月上中天,青虚山上一道模糊人影正在山间穿梭。
夜路难走,山路更甚,不过这还难不倒化身胡汉三。
胡汉三以灵根並蒂双莲为身躯,某种程度上来讲,与妖族类似,凡人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时走时跑,偶尔跳两下,跨过前方障碍,嘴上哼著自己编的山歌。
“一步一顛晃呀晃,满身山风带果香哎,沾湿鞋尖也清爽,明日还来寻野芳哎...”
胡汉三就这样轻鬆自在,如踏青春游般下了青虚山。
青虚山脚下,胡汉三没有继续赶路,找了个有遮挡的地方休息。
他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只身一人夜间赶路实在奇怪,此去玄禽门往南八百里,註定要走上许久,不差这一夜。
第二日卯时,天灰濛濛的,胡汉三已经走在路上。
不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野果,在衣服上隨意擦拭两下,放进嘴里。
“呸,真酸。”
野果大多酸涩,这一个简直难以入口,隨口吐掉,胡汉三继续赶路。
没走出青虚山多远距离,一个高瘦男子朝胡汉三走来走来。
这人是方家族人,昨夜便看到胡汉三自青虚山下来,如今走近些才发现,原来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即便如此,方家男子也没打算直接让胡汉三离开,问些有关青虚山的消息,传回族里,以免让人以为他在偷懒。
身材高挑,与他相差不多,样貌平平,不如他英俊帅气,果然是个凡人。
方家男子暗自对胡汉三评价一番,这才问道:“这位兄台,我见你自山下过来,不知那山上可有人烟?”
“有,当然有,我跟你说,老兄,那山上不仅有人,那都是仙人啊。老兄,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胡汉三像是找到机会与人倾诉一般,语速飞快,激动地抓住方家男子的衣袖。
方家男子毫不惊讶,演都懒得演,好在还是接过了话茬:“兄台,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汉三激动兴奋更甚,放开方家男子,手舞足蹈的,一边比划一边说。
“我名胡汉三,是个武者,自北南下寻亲,本想在山上打些猎物充飢,不料为其所伤,好在被山上仙人救下,那仙人一拂袖,我那伤就好了。”
方家男子面无表情,並不惊讶,胡汉三好似不知情,以为男子不信他所言,篤定解释。
“兄台,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带你上山去见仙人。”
“走走,我带你去。”
说著,胡汉三便要拉著方家男子回去。
方家男子哪敢去,上了青虚山怕不是要被切成臊子,急忙將胡汉三的手掰开:“我信,兄台,我信了。”
胡汉三这才罢休,但是並没有让方家男子离开,继续讲述青虚山上风景如何秀丽,仙人多么隨和。
语速极快,越说越来劲,讲个没完,直到把方家男子说烦了,找个藉口率先离开。
胡汉三连声嘆气,一副无人倾诉,十分可惜的样子,隨后慢悠悠离去。
路过镇子用银子与村民买上一头毛色黑灰的驴子,一路走走停停。
用时半个多月,胡汉三来到云谷山不远,並非上次坊市所在山壁,而是山路直达山上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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