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斗胆请教,守卫粮草的大营,寅时之际,怎会突然涌出数万全副武装的兵马?”

“若真是末將暴露了行踪,为何宇文述的数万大军跟在后面,却半点没被敌军察觉?”

杨广从宇文述方才的闪躲態度里,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苏信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宇文述是拿这八百人当诱饵。

引敌军出动,再趁机“坐收渔利”,只是没想到苏信竟能活下来。

可这世道本就不公,人与人、货与货,皆有高低贵贱。

在战事要紧的节骨眼上,宇文述还有用,他即便想惩办,也得掂量掂量。

除非……苏信能自己破局。

宇文述怕夜长梦多,挣扎著站起身想开口:“陛……”

“啪!”

“你也把嘴闭上!”

这一巴掌,苏信用足了力气,直接把宇文述扇得原地转了个圈。

老头本就头晕缺氧,这下更是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再差一点,怕是就要被太奶勾著走了。

杨广看得有些不忍直视,抬手用袖口挡住脸,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压惊。

换作往日,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早被拖出去砍了。

可宇文述今日这事,实在触了他的逆鳞,是该给这老东西点教训。

更何况,他竟觉得苏信这行事风格,莫名对自己的胃口!

“陛下……”宇文述缓过神来,连滚带爬扑到杨广脚边,哭嚎道:

“苏將军此前与老臣一同作战,屡立战功,实乃大隋功臣!”

“此番战败,所有罪责,老臣一力承担!”

他是真怕了苏信了。

这小子往日里逆来顺受,立了功都被瓜分,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拿捏得死死的。

今日怎就变得如此难缠?

罢了,他先大度一回,放这小子一马。

一个出身低微的泥腿子,见识也就这样了,还想攀附权贵、面见陛下一步登天?

简直是做梦!

生来卑贱,就该烂在黄土里,还妄图翻身?

这一回侥倖不死,下次捏死他,依旧像踩死只蚂蚁般容易。

见宇文述想大事化小,苏信的拳头“咯吱”作响,果然是个老贼!

眾將领见杨广没要惩处宇文述的意思,顿时来了底气,纷纷调转矛头追究苏信的罪。

“左卫大將军仁德无双,末將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子,大將军都把罪责揽了,你还不识好歹?还不快跪谢!”

“做人要知恩图报!你一个白身能有今日,全是大將军看得起你!”

“唉,左卫大將军真是识人不明,反倒被这等小人反咬一口!”

你一言我一语,一边阿諛奉承,一边变著法地噁心苏信。

在他们眼里,苏信就像路边的野狗,能被他们瞟上一眼,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苏信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他猛地暴喝一声,震得帐內烛火都晃了晃:

“既然人话听不懂,那我就只好用拳脚教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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