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丙的金牙咬得咯咯响。余海东注意到他的右手正慢慢移向下方——那里很可能藏著傢伙。

“丙哥!”余海东突然提高音量,“我听说今晚o记要扫荡外围庄。”他故意看了眼墙上的掛钟,“现在走,还来得及把帐本藏好。”

金牙丙的手顿住了。

僵持间,靚坤插话道:“金牙丙,能不能给个面子?”

金牙丙脸色变了又变,感受著周围赌客的目光,又看了看靚坤。最终,他狠狠拍了下柜檯:“阿成,拿钱!抽......两成水!”

靚坤闪电般从后腰抽出一把蝴蝶刀,甩出一个刀,刀尖已经顶在金牙丙的脖子上。

“艹尼玛的金牙丙!给脸不要脸!江湖规矩赊帐下注才抽两成,我细佬拿现金下注,你当我洪兴靚坤食屎的吗?”

金牙丙的喉结吞咽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的刀尖已经把肉皮挑开了一点。

余海东见双方僵持不下,低声在金牙丙耳边说道:“金牙丙,你这副身家镶金边啊!是刀子疼还是銬子疼,你自己想清楚!”

金牙丙眼角抖了一抖,咬著腮帮子说道:“阿成,抽一成,给钱!”

余海东接过钞票,推开拦在后门的几个马仔。

靚坤押著金牙丙一同退出后门,一脚將金牙丙踹进人群,两人快速逃出了小巷。

“不要追啦!”

金牙丙用手抹了一下脖子上渗出的血水。

“大佬,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便宜你老木!去收拾一下,一会条子来了,想死吗?”

这个年代的马会投注站非常少,根本满足不了马迷的意愿。

虽然开通了电话投注渠道,但手续繁琐必须有银行户头。

再加上社团有意堵塞各种正规的投注渠道,用高赔率、多玩法和赊帐下注等方式,分走了大量的马票票源。

因而警方经常定期不定期地打击这些非法外围。一旦证据確凿,处罚力度之大,让人咋舌。

光罚款就罚到让社团都不敢出面保释。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

所以如果金牙丙被抓,条四都不敢认这个人是自己社团的。

马会是什么背景,那是洋人的镰刀。任何敢动他们蛋糕的,要么別被抓,抓到了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管余海东说的是真是假,金牙丙都不敢抱侥倖心理。

虽然街上有人望风,可如果管用的话,上周东星的外围马缆档口就不会被冚档了。

听说是差人“放蛇”,人赃俱获,连帐本都被当场按住。

大艇(庄家)“盲哼”在別墅里的马桶上被銬上了手銬。

手底下走街串巷收注的“驳脚”被抓两百多人;

像金牙丙这样的“艇仔”被抓5人。

盲哼名下所有財產被充公,还罚款330万。

这还不包括服刑,和其他手下的保释金。

东星高层震怒,一人犯错,让整个社团损失巨大,不得安寧。盲哼全家八口第二天就“消失”了,盲哼自己在拘留所里自我了断了。

所以当金牙丙听到o记扫场的消息,根本没有心情继续为几万块掰扯,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余海东和靚坤才跑回庙街的人群中,远远就传来了警笛声。

两人相视嘿嘿一笑,閒庭信步去吃夜宵。

来到一处大排档,一人拉出一个折凳坐下。

“老板,避风塘炒蟹、白灼基围虾半斤、豉椒炒蟶子王一碟、椒盐瀨尿虾四只、鱼汤浸杂鱼、虾酱通菜炒鲜魷大份、海胆炒饭一碟、蓝妹啤先来两瓶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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