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两手攀足固肾腰

林可看著她的身影返回房车，关上车门。这一天的奔波，终於缓缓落幕。

综艺录製进入第三天。

清晨七点半，林可伸手关掉手机的闹钟。昨晚和周椰的微信聊天持续到將近凌晨两点，从天南聊到海北，从各自的家乡风物聊到大学时代的趣事軼闻。此刻，他也是比较困，习惯性地摸出保温杯，捻了一大撮红茶投入杯底，这习惯是前世读研时养成的，那时每天的睡眠都不足，到工位打卡后，非得喝下半杯浓茶，混沌的大脑才开始逐渐甦醒。

做完每日晨练后走进餐厅，空旷而安静。只有几台gopro在角落闪烁著微弱的红光，默默记录著清晨的餐厅。导演组昨晚因直播数据喜人心情大好，大手一挥，特批他们今天开工时间延迟到中午十一点半。林可估摸著伙伴们多半一时片刻不会醒，便独自开始张罗早餐。

待简单的早餐准备妥当，时间已滑向九点。餐厅依旧只有他一人。林可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吃著，脑海里同步梳理著今天的任务：餐厅只在晚间正式营业，第一天开门迎客，节目组安排了八桌客人。而他的任务，便是那道工序繁复的风味小龙虾。

“好，开工！”他低声给自己打气，挽起袖子。

就从备菜开始，首先是三道大菜都需要的高汤。取出棒骨，用刀背敲断；接著处理整鸡，仔细剪去脚趾甲（大厨提醒：此物性寒，易引风寒入体）。冷水下锅，投入葱姜蒜等调料，盖上锅盖，开火。剩下的，便交给时间。

接下来，是今天的大活——处理小龙虾。节目组送来的十六斤鲜虾在袋子里张牙舞爪。林可戴上橡胶手套，蹲在水槽边开始清洗。

冰冷的水流冲刷著虾壳，他一边麻利地刷洗虾腹，一边对著角落的gopro半开玩笑地“诉苦”：“导演，商量个事儿唄？下次这小龙虾，咱能直接採购处理好的不？差价我私人补上都行啊！您看这工程量……”他无奈地摇摇头，手下动作不停。光是清洗这十六斤虾，就耗费了他整整一个小时！紧接著是更精细的活，去沙袋、挑虾线。直到十点五十，盆里的小龙虾也才处理了不到三分之一。

就在这时，龚骏揉著眼睛匆匆走进餐厅。“哎呀！林可！实在对不住！睡过头了！”由於小龙虾实在难做，他俩有相约早点起来准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可，你已经干很久了吧。”他诚恳道歉。

林可抬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宽慰道：“没事儿，龚骏哥。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干活嘛，来得正好！”

两人一起做后，速度明显提升。

“对了，林可，你唱歌很好听啊，之前怎么没听过你唱歌？”这已经是林可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別说，还是挺受用的。

两人一边处理一边閒聊，期间大家陆陆续续起床就位。周椰打著哈欠走进来，看到水槽边埋头苦干的两人，忍不住噗嗤一笑：“一起床就小龙虾呀！”

终於在12点前两人將小龙虾处理完了。

龚骏扶著腰起来，“林可，八段锦有没有什么动作是养腰的呀，这么干下去，腰迟早断。”

“当然有啦！”林可擦乾手，“跟著我做，双脚併拢，双腿伸直，双手自然垂於体侧。”他一边清晰讲解，一边示范標准动作，“双手从身后缓缓向下，呼气，沿大腿后侧儘量触摸脚尖，膝盖別弯！坚持两秒……好，缓慢起身，吸气，双手沿大腿外侧上移贴住后腰，双掌按压肾区，上身微微后仰，吸气，感受腰部拉伸……好，慢慢回落，吐气。龚骏哥，你做两组，我给你看看动作。”

林可正矫正龚骏的动作，黄小明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弟弟弟弟，也看看我的动作。”

不远处正在准备午餐的寧镜闻言，头也不抬地悠悠飘来一句：“晓明啊，你这岁数，动作再標准，效果也有限咯~”

“噗——”林可和龚骏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周椰、姚安那和盯真则面面相覷，都是一脸茫然，嗯，大概只有汉语不行的盯真是真的没有听懂。

虽然寧镜那样说，林可还是走到黄小明身边为他纠正，黄小明对他颇为照顾，林可也打算教他一点真东西。

林可將手搭在黄小明的腰上，看似观察他拉伸发力情况，实际是暗查他体內“气”的情况，现在的林可无论是经验还是对气的感知能力都远超一年前，林可一边暗暗引导黄小明不断改变呼吸方式，一边向里面掺杂什么注意发力位置，意念集中在哪哪的无用信息。

就这样在找到一个较为有效的呼吸法门后，林可让黄小明记住当下的细节再做两组后便停下了。

而黄小明起身后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適感，尤其是他的腰部，就仿佛是没有那么空了。对林可很是感激，“哇，太神奇了，啥也不说了，谢谢弟弟了！”一旁的龚骏只觉得他在做综艺效果，旁边周椰倒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林可叮嘱他每天早上练10分钟，以林可的预估现在的呼吸法门足够黄小明练半个月了。

这里有一点是林可拿室友试验发现的，他之前想如果把一个人的身体状况量化为1到100的评分，那比如他现在的法门能够帮助黄小明从50提升到53，那是不是在黄小明完成提升后觉得效果不再明显，开始疏於练习一段时间，再次回落到50，到时候他再把练习捡起来，就又能提升到53呢。

但结果是否定的，人的身体不能用简单的数值量化，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人的身体也无法回落到相同的状况。

但是如果他能在初次训练达到53后，依旧孜孜不倦的锻炼，至少是可以保持在53的状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