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言,猜测道。

“此前在司隶听闻孟德兄不仅辞去了济南相一职,还拒绝了东郡太守的任命,莫不是因此惹恼了十常侍那些阉党?”

反正有锅就往阉党身上甩,这几乎成了大汉的政治正確。

因此,刘备第一时间也是联想到了十常侍的身上,甚至有几分同仇敌愾的感觉。

曹操摇了摇头,道。

“此事有些复杂,为避免將诸位也无端牵扯其中,就不细说其中缘由。”

张飞见状,冷哼一声,道。

“你这廝真不痛快,我们兄弟三人见那些贼子凶恶,有意相助,你却在这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做了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敢直言?”

刘备有些不悦地喝道。

“三弟不得无礼,孟德兄曾立五色棒震慑不法,又参与黄巾平乱,担任济南相期间也多有清平之象,所作所为可谓国之栋樑,怎么能如此妄加猜测中伤?”

这一番真诚的维护,不禁使得曹操高看了刘备几眼,甚至暗生了三分知音的感觉。

旋即,刘备又朝著曹操拱手道。

“孟德兄不愿直言,或是自有缘由,不过若是为国为民之处,用得上我们兄弟三人的,不妨直言,我兄弟三人定当鼎力相助。”

曹操稍加沉吟后,嘆息了一声,道。

“也罢也罢,既然各位遇上了,此番又合力杀散了那些贼子,说不得会被其背后之人所嫉恨,知悉內情也能多些防范。”

“而曹某之所以认为那些伏兵乃是衝著我来的,皆因不久前冀州刺史王芬遣一心腹给我送来了一封密信,欲以清君侧之名行废立之事,请我助其一臂之力。”

“操不愿从之,在严词拒绝后,便辞官退隱打算返回家乡,但王芬想必是担心我会將此事稟报朝廷,所以不惜在官道上布下埋伏。”

短短的三言两语,其中的信息量之多,却是让刘备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羊耽倒是想起了王芬此人,在史书確实有所记载,只言此人与许攸、陈逸、周旌等人合谋叛乱,打算废灵帝而改立合肥侯为帝,还试图邀请过曹操入伙。

最后,王芬事败身死,合谋之人也是处死的处死,逃亡的逃亡。

记载的字很少,背后的事却是很大。

这等谋反叛逆大事,多少人被牵连其中,无从得知,但曹操显然是不想蹚浑水,所以在拒绝王芬后,不惜辞官归隱避祸。

而性子直率的张飞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开口质问道。

“如此谋逆之贼,你既然知悉,为何不把此事上稟天子?”

曹操瞥了张飞一眼,冷冷道。

“王芬胆敢如此从事,朝中难道就没有別的內应,更何况天子耳目俱被十常侍所蒙蔽,欲稟天子之事就绕不过十常侍。”

“操何尝没有揭发之心,但又如何敢信那十常侍?又如何知十常侍中有没有勾结王芬之人?”

“稍有不慎,曹氏上下將因此而灭,我曹操一人身死是小,又怎敢轻易將曹氏上下族人尽数置於险地?”

这一番话,让刘关张三人尽数有些无言以对。

只是,羊耽深深地看了曹操一眼,並不觉得这些就都是实话,曹操必然还隱瞒了什么关键信息,这才是导致曹操寧可辞官避祸,也不打算揭发的原因。

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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