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丁原就召诸將诸幕僚於大帐中议事。

丁原已同董卓產生了几次不小的摩擦,死伤眾多,如今两军对望,都在默默等待著真正掌控洛阳的机会。

董卓想要废掉少帝,一旦丁原没能阻止他,那董卓势必会借势將丁原迅速清洗。

丁原本想与眾人商议今后对策,可隨著李儒被丟到堂中央,话题陡然倾斜到了吕布与李儒的身上。

“那可是董卓手下的谋主啊?”丁原一张国字脸上不见喜怒,遥遥指著李儒问道。

李儒在董卓的军中十分神秘,属於是只能闻其跡,不能见其人的程度。

也就只有包括丁原在內的少数外人知道李儒。

听到丁原的指认,一同聚集在此的诸將各有心思。

“义父,此人代董卓前来挑拨我父子二人关係,教唆儿当眾反叛义父,並许以高官厚禄。”

“如今儿將其拿住,全凭义父处置。”

吕布头上的三叉束髮紫金冠华贵无比,一袭锦袍异常鲜艷,显得整个人十分英武。

他站在堂下,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儒,恭敬朝著丁原拜道。

“好胆!两军对垒不成,竟敢暗中谋害本州牧,他董卓的眼里,还有陛下和朝廷吗!”丁原闻言大怒。

李儒沉著头一言不发,眸子中只有冷冽与锐利。

走到李儒近前,丁原面色平淡的向著李儒发问:“你可愿做我的幕僚?”

李儒没看丁原,连嘴皮子都不愿意抬一下。

丁原顿时感觉受了巨大的屈辱:“张扬,把他给我押起来!明日便斩!”

李儒被同死狗般拖走后,丁原转而对吕布升起了猜忌之心。

他不信李儒在面对死亡之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要么此人真是无畏到虽面生死却稳如泰山,要么此人就是已经对某事心有成竹,自知不会身死。

念及此处,丁原虚眯著眼睛,隱晦的看了看堂中的吕布,退回到主座之上。

他有意试探吕布,隨即整张脸异常扭曲,骤然朝著吕布发难。

“吕奉先,你既已知李儒此行是来做挑拨离间之举,为何不在昨夜便向我稟报!”

指著吕布的鼻子,丁原的语气中已有杀意显现。

“是不是你二人已经藉此间隙,暗中勾搭在了一起!”

这道话就像是被点燃的引线一般,轰然將营帐內的气氛引爆。

所有人都面目惊愕的抬起了头,视线在丁原与吕布之间来回横跳。

吕布的脸上没有丝毫怒色,依旧如常。

“义父!昨日奉先將李儒拿下时,便全程让亲卫们羈押此人,再没有与其交谈只言片语。”

吕布的亲卫统领闻言踏出:“將军昨夜確实未与李儒交谈。”

只见吕布缓缓的向前踱步了一二。

“若义父不信,儿愿受三军鞭笞!”

吕布表情痛苦的朝著丁原拜倒,语气中全然是被冤枉的不甘与委屈。

这宽大雄武的身躯歷来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柄长戟杀的异族抱头鼠窜,何曾像今日如此卑微过!

所有在场的將领皆是心头巨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堂中央那落寞的吕布,对丁原的所作所为在不经意间產生了质疑和不满。

吕布將军的忠心天地可鑑,州牧大人何故如此刁难!

好你个吕奉先,这是要让老夫下不来台吗!丁原心中凛然。

“来人,就依他所言,將其拖下去狠狠鞭笞!”

丁原方正的国字脸上一沉,怒拍案几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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