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別人开个车门停个车就每个月有一万块拿,不好吗?”

陈国华给出已经回答过无数次的答案。

好吗?

阿廖捫心自问,每个月有一万块拿当然好了,但那又不是躺著就能赚到,还不是要站在门口给人开关车门,还要说些別人爱听的话才有小费拿,不然就只有每个月2000块底薪,有什么好的。

“可我听说,在里面看场子,就算什么都不干,每个月也有两万块唉。”

阿廖撇了撇嘴,相比於做代客泊车,他其实更希望做看场子的打仔,但是自己老大在那边没门路,只能把自己发配到门口。

“我怕疼。”

陈国华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

“啊?”

阿廖一脸的问號,疼什么啊?什么疼?

“刀,刀砍在身上,很疼的。”

陈国华手在空中比划著名,脑子里闪过一些回忆。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是他砍你,就是我砍他嘍,这有什么好怕的,害怕干嘛出来混社团,回家嘍!”

阿廖嘴撇的更歪了,语气不屑的说道。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生活就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周而復始。

陈国华回过头看著阿廖,见对方又恢復了刚开始见面的桀驁模样,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气,新手导师不好当啊,算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得到答案,別人是劝不了的。

正如同当初他劝靚坤一样。

“开工!开工!”

眼见大堂里面有客人走出来,陈国华喊了句从台阶上站起身,隨后把汽水瓶交给阿廖让他去退掉,转回头脸上的职业笑容已再现,emo的时间过去了,现在是搞钱的时间。

第二天早九点,赤柱监狱大门口。

陈国华打著哈欠从计程车上下来,四周扫了一下,找早到的傻强要了根烟点上。

昨天下工后请了酒吧相熟的一些人吃散伙饭,闹到后半夜三点多,他只能回酒吧找了个卡座將就一下,导致他今天根本提不起什么精神。

“文叔到了吗?”

“已经进去有一会了,估计这个时间已经办完手续往外走了。”

傻强听到陈国华发问,欠了欠身子回道。

黄大文,社团律师,也是港岛有名的大律师,更是best queen's counsel,他旗下的律师事务所不仅涵盖正常业务,也负责一些大社团的法律服务,其本身也是社团出身,只不过后来一路做大,成为了港岛律政顶尖的那一批以后,不再套用社团身份,但只要是社团求他帮忙,他都会伸出援手。

本来呢,社团是有专门的律师对接的,但是陈国华怕交接的时候首尾不乾净,跑了跑关係,求了这个大咖出山,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省得后续有什么反覆。

“出去以后好好做人知不知道,不要再回来了。”

监狱的小门吱嘎一下打开,熟悉的话语也传了出来。

一个身材有些矮的老头拎著公文包,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后面跟著个消瘦男子,满脸胡茬,寸头,穿著一身皱巴巴的西服,里面套著个不伦不类的衬衫。

“文叔。”

“老大!”

陈国华和傻强一前一后的迎上去,前者笑著奔向老者,后者则傻兮兮的对著满脸胡茬的男人大叫著扑了过去。

“你就是阿华?”

黄大文打量著来到自己面前的人,很年轻,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绝对不会把对方和黑社会掛在一起。

“是的,文叔。”

陈国华郑重的对著黄大文鞠了一躬,对方这次能来是看在別人的面子上,自己可请不动这尊大佛。

“听说文叔喜欢去大富豪消遣,我在那定了一间套房,按俊哥告诉我的,在里面给您备了点小礼物,您要是不嫌弃,到时候记得去,订台的时候留的您的名字,说一下就好。”

“嗯,你有心啦,本来我是不想动的,但是耐不过阿俊一直催,就顺路过来看看。”

黄大文满意的点点头,作为一个大律师,形形色色人没见过一万也有八千了,已经很难有人再入他的眼,但今天看到陈国华,心情难得有点波动,这简直就是当年阿俊的翻版嘛!

就是少了点阿俊那种大气和霸气,不过无所谓,毕竟还年轻嘛,且歷练著呢。

“多谢文叔夸奖!”

陈国华很有眼色的接过黄大文的公文包,陪著向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好了,就送到这吧,你们也早点回去。”

黄大文对陈国华很满意,讲义气,懂礼貌,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啦。他打开车门,顺手想要拿回公文包,一拽,没拽动。

“还有事?”

黄大文眉毛一挑,心里对陈国华那点好印象消失了一大半。

“那个......。”

陈国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有事抓紧说,我还要赶著去开会。”

黄大文语气不耐,陈国华那点好印象现在已经全没了。

“那个......,文叔,我们都没开车,这附近也不好叫计程车,能蹭个车不?”

陈国华有些窘迫的开口,md,等到了中环他一定要踹死傻强,接他大佬,他居然不租个车过来,搞得现在要是不蹭车,他们三个就得腿下去,最近的小巴线也得走三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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