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每小时数万的速度，疯狂地增长著。
无数的私信，如同潮水般涌入后台，將信箱挤得满满当当。
有来求姻缘的，有来求事业的，有来求財运的，甚至还有不少人，发来了自己另一半的照片，跪求大师“看一看有没有绿光”。
整个网际网路，仿佛都陷入了一场“全民找陆凡算命”的狂欢之中。
“我好像……火了？”
陆凡看著后台那恐怖的粉丝增长曲线，和那些五八门的私信，第一次，对“出名”这件事，有了最直观的感受。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竟然会引发如此巨大的“因果涟漪”。
这比他当年在修仙界，战胜了某个魔道巨擘，所引起的轰动，还要大上百倍。
“何止是火了！”秦舒然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她看著后台那一条条等待合作的商务gg邀约。
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无数座金山银山，在向她招手。
“陆凡！我们发了！我们真的要发了！”她一把抓住陆凡的肩膀，疯狂地摇晃著，
“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意味著我们再也不用为电费发愁了！我甚至可以给你包下一整个变电站，让你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修仙』！”
包下一整个……变电站？
这句话，精准地击中了陆凡的心。
他看著秦舒然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再看看那些依旧在飞速增长的粉丝数和私信。
他第一次，模模糊糊地领悟到了一个属於这个时代的“大道法则”——
流量，就是力量。
关注，就是资源。
名气，就是……修行之路的通行证。
识海里，风清子看著这番盛况，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老头儿痛心疾首地感慨道，“想我辈修士，求的是清静无为，避世苦修。
此界凡人，竟如此热衷於窥探他人隱私，以此为乐！简直是……简直是……”
他“简直”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现实的诱惑，话锋一转。
“不过……徒儿，”风清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和期待，“你现在，也算是有了真正的『信徒』了。”
“你且记住，这些凡人对你的『崇拜』和『关注』，在冥冥之中，可以转化为一种名为『念力』的能量。
这种能量，虽然驳杂，但若能善加利用，对你滋养神魂、稳固道心，大有裨益！”
“或许……这，便是这个末法时代，独有的『香火成神』之道吧！”
就这样，在一场啼笑皆非的“直播事故”之后。
陆凡，这位来自五百年前的修仙者，终於，阴差阳错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现代社会，找到了属於他自己的“生態位”。
“玄学主播”的名號，不脛而走，响彻全网。
而故事的第一个小高潮，也在此刻，正式达成。
他，终於有了稳定的、可以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修行资源”的收入来源。
只是，他和他那见多识广的师父，都还未曾意识到。
当他站在聚光灯下，享受著万眾瞩目的那一刻。
他也同时，將自己，暴露在了某些潜藏於世界阴影之下的危险目光之中。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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