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稜角分明的脸颊，被磨得像一块温润的玉石，看不见一丝毛孔，俗称“磨皮过度”。
原本深邃如星空的眼睛，被放大了至少一圈半，眼角还被微微拉长，变得又圆又大，如同两颗黑色的铜铃，还自带亮晶晶的“星光特效”。
原本高挺的鼻樑，被电脑算法自动修饰得更加挺拔，甚至有些失真。
整个屏幕里的“陆凡”，看起来就像一个从劣质仙侠手游里走出来的、毫无真实感的虚擬cg人物。
陆凡呆呆地看著屏幕里那个“自己”，他那颗自认为早已古井无波的道心，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他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衝击。
“这……这是何等妖术？！”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指著屏幕，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冷静，冷静。”秦舒然习以为常地摆了摆手，“这叫美顏滤镜，是我们这个时代直播的標配。
可以让你的皮肤看起来更好，五官更立体，更上镜。”
“妖术！此乃彻头彻尾的妖术！”陆凡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的痛心疾首，
“此术竟能隨意扭曲、改变人的法相！此乃惑人心智、顛倒阴阳的魔道幻术！与那画皮妖狐有何区別？！”
他指著屏幕里那个“磨皮版”的自己，痛心疾首地对识海里的师父说道：
“师父，您看！此妖术不仅改变了徒儿的容貌，甚至连我周身的气场都给扭曲了！
长此以往，徒儿的『气运』，定会被此妖术影响，变得『面目全非』。
最终沦为徒有其表的空壳！此乃动摇我修行根基之举啊！”
识海里，风清子也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与自己的徒弟达成了高度共识。
“没错！此乃魔道之中的『画皮换脸』之术！
为师当年游歷南疆，曾见一狐妖，便是用此等幻术，迷惑君王，祸乱朝纲！
徒儿，快让那丫头把这妖术关掉！否则，你的『真容法相』被万千信徒看到，他们心中铭记的，將是这个被妖术扭曲的你！
这会动摇你的『信仰根基』！他们供奉的，將不再是你，而是这个妖术製造出来的傀儡！”
一场关於“直播到底要不要开美顏”的激烈辩论，在“高科技直播间”里，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秦舒然从“粉丝经济”讲到“视觉传达”，声称开美顏是对观眾最基本的尊重。
陆凡则从“相由心生”讲到“气运因果”，坚称保持真容是对“大道”最基本的敬畏。
最终，在陆凡以“若是强开此妖术，贫道寧愿道心破碎，也绝不开口”的决绝態度威胁之下，秦舒然再次败下阵来。
她无奈地关闭了所有的美顏滤镜，看著屏幕上那个恢復了真实容貌，却依旧帅得无可挑剔的脸，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
“行吧行吧，你长得好看你了不起。不开就不开，正好给粉丝看看什么叫『原相机战神』。”
就这样，在经歷了激烈的“岗前培训”和“道心考验”之后。
陆凡，这位即將出道的“玄学主播”，终於，为他的直播首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加光怪陆离、更加挑战他认知极限的“盛大传道”，即將在几个小时后，拉开序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