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然背对著石台,生了半天闷气。
她看著远处连绵的雪山,和头顶湛蓝的天空,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荒唐。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了搞个直播,先是差点冻成冰棍,然后挖出个疑似“古人”的帅哥,想救他一命,还被当成了图谋不轨的“妖女”。
她真想就这么一跺脚,转身走人,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可当她回头,看到那个男人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躺在石台上,脸色比周围的冰雪还要苍白时,心又软了下来。
不管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终究是一条人命。
把他一个人丟在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用不了一晚上,他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冰雕。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秦舒然狠狠地跺了跺脚,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她关掉了还在疯狂刷屏的直播,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信號不好,先下播了,后续情况我会在微博更新”,便不再理会粉丝们的哀嚎。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成了秦舒然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之一。
陆凡虽然看起来清瘦,但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在这高海拔地区,显得格外沉重。
秦舒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从石台上半拖半拽地弄了下来。
陆凡在被拖动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瞬。
他感觉到自己被那个“妖女”拉扯著,本能地想要反抗,口中虚弱地喊著:“放肆……贫道的法体……岂是你能触碰的……”
“法你个头!”秦舒然被他气得不行,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了,直接吼了回去,“再不走,咱俩都得交代在这儿!你给我老实点!”
最终,在一路连拖带拽、连哄带骂之下,秦舒然总算把这个“大型手办”塞进了自己那辆停在山下的白色越野车的后座里。
做完这一切,她自己也累得瘫倒在驾驶座上,大口地喘著粗气。
休息了足足十分钟,秦舒然才缓过劲来。
她发动了汽车,打开了暖气,车厢里很快变得温暖起来。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以及车身轻微的震动,让后座的陆凡再次悠悠转醒。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
四周是柔软的织物和冰冷的金属,面前的“窗户”是某种透明的晶石,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这是哪里?某种洞府法宝?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整个空间猛地一震,隨即开始向前高速移动。
窗外的雪山和岩石飞速地向后倒退,崎嶇不平的山路带来了剧烈的顛簸,將他整个人都摇得七荤八素。
“师父!这是何物?!”陆凡在识海中惊骇地大叫。
风清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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