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端起水酒猛饮几口,想从这水酒中琢磨出一些李云龙描述的韵味,却是悵然若失,一向饮惯了的水酒,此刻竟没了滋味。
“哥哥,啥时候带俺去尝尝?!”他的脸上闪著渴望。
李云龙方才还兴奋的脸色,转为暗淡,“等有机会吧!”
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老赵教给他的几句简单诗句,不由得吟出声来,“独在异乡为异客,什么什么倍思亲来著?”
挠了挠头,却想不出来第二句。
鲁智深虽有些醉意,却也看出李云龙情绪不对。
“哥哥,不想別的了,江湖儿女四海为家,不还有弟弟陪你,来,弟弟我敬你一杯!”他拿过酒罈给李云龙满上。
李云龙甩甩头,按捺下心中思绪:既然机缘巧合穿越到这大宋朝,那就在这大宋朝把鬼子给灭了,什么日本鬼子,美国鬼子,英国鬼子,全他娘的滚出中国!
“喝!”
二人喝將起来。
“二弟你方才说的落髮为僧一事,难道你出了家,官府就不再追捕你了?”李云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鲁智深斟酌了下词句,“大哥你有所不知,出家为僧,需得官府所发度牒,度牒到手,便归寺院管辖,世俗法律拘不得出家人。”
“那岂不是谁杀了人往庙里一躲,就高枕无忧?”李云龙一脸的不可置信,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一出家就算罪孽全消?
鲁智深嘆了口气说道:“那哪能呢!度牒可是要上不少的银钱,寻常人哪里办的起度牒,也算是钱消灾吧!”
“俺也是承了那赵员外的情。”
“唉……到头来那金翠莲还是做了偏房。”
李云龙心中暗嘆:这官府可真是烂到骨子了,有钱就能赎罪,那金翠莲蒙了冤,连报官也不敢,王法不存,全靠义士为其伸冤,这官府除了剥削百姓,还有什么作为!
“这狗皇帝,真不是个东西!”李云龙开口骂道。
鲁智深一脸惊异,他与寻常好汉喝酒谈天,骂几句狗官不在话下,可这骂皇帝的还是头一回听说。
“大哥低声些,俺只知奸臣当道,官府狗官无数,可皇帝应当还是好的吧!”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云龙知他做军官许久,心中存的几分忠君报国的思想,沉声道:“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將熊熊一窝,这官府这么多贪官污吏,根儿就在那狗皇帝身上!”
见鲁智深有些动摇,李云龙接著说道,“智深,假设你是皇帝,依著你的性子,就是不把那些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人杀绝,最起码也不能任由他们占据高位!你说我说的对吗?”
鲁智深点了点头,同意了李云龙的说法。
“可你看如今,哪个不是嗜钱如命,官官相护!”
“哥哥这番话,可真是醍醐灌顶,此等高论,俺从未听闻!”鲁智深牛眼瞪得溜圆,李云龙的话好似晴天霹雳,如雷贯耳。
他起身衝著李云龙纳身便拜!
李云龙也起身將其扶起。
二人重新落座,鲁智深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哥哥,若是皇帝不知民间疾苦,只是被奸臣蒙蔽了呢?”
“嘿嘿,裤襠里拉稀——根本兜不住”李云龙嘿嘿一乐,“二弟你走著瞧吧!”
他知晓鲁智深心中已经种下一颗种子,即使他现在还对皇帝抱有一丝幻想,但总会破灭。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喝酒吃菜。
不多时,几角酒,几斤熟羊肉,羊汤,胡麻烧饼都进了肚皮。
鲁智深本就是大肚汉,李云龙的身体得了强化,饭量也见长,满满一桌,都被二人吃了个乾净。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那张都头手里提溜著丘小乙的头颅,领著几个公人,抬著两具尸体就往城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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