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封兄台竟是如此天才,我居然也被你瞒过去了呢!”

听到这个说法,封梓有些不解:“你不曾问过,我自然也不会说,如何算是欺瞒了你?”

卢瀚文以为他信以为真,拍了拍封梓的肩膀,笑道:“玩笑话而已,千万不要当真了。”

而听闻封梓只有十五岁,中年主簿沉吟片刻,追问了一句:“你是哪家武馆的弟子?”

在武会报名中,这个问题並不是一定需要回答的信息,若报名者不说,主簿往往也不会追问。

能让主簿下意识地进行追问,也恰恰因为对方分外看重封梓。

当然,一般而言,武馆的弟子往往也会非常骄傲地告知自己的师承。

“我……”对於这个问题,一时间,封梓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心回答得模糊些:“我暂时不属於任何武馆。”

原本,封梓的本意是回答得决绝一些,毕竟自己確实已经离开了赵家武馆。

可转念一想,武馆弟子嘲讽自己,確实与身为馆主的赵丰无关——据他所知,对方並非无动於衷,只是收效甚微。

念及自己的武道基础本就源自赵家拳法,对方之於自己的態度也算和善,封梓还是想留些转圜余地的。

主簿坐镇县衙多年,自然听出了封梓的意思,摆了摆手道:“也罢,是我多此一举了。”

封梓闻言,不再逗留,向主簿拱手告辞,又与卢瀚文道了別,便就此离去了。

路上,他还碰见了在田间劳作的父亲,向对方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武会登记的情况。

不多时,封梓便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中院落。

但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今天的封梓回到家后,並没有立刻开始修炼,反而盘坐在木桩前,陷入了沉思。

当然,封梓並没有胡思乱想,而是回忆著方才的所见所闻。

他想起了那些来自不同武馆的武者——

虽然那些人对於武道的理解不如自己,但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却能够感悟到不同武馆的修炼习惯。

那些武者的感悟固然只是皮毛,却能让他將之与自己对於拳法的理解相结合,加深自己对於气血之力的运用:

自从步入武师的境界后,封梓便发现,由於体內的气血之力太过磅礴、汹涌,以至於偶尔会出现控制不住力道的情形!

从同为武师的卢瀚文、以及那位县衙捕头的身上,他都不曾发觉类似的现象。

因此,封梓明白,这是由於自己的境界提升的速度过快,导致他对於自身实力的掌控没有跟上。

但身为武者,本就应当对自身的每一寸肌理、每一丝力量掌控至极致!

话虽如此,这毕竟是水磨的功夫,封梓也明白,此事是急不得的。

心思一转,他又想起了同为武师的卢瀚文——

对方看似毫无防备,但封梓能够清晰地觉察到,对方的姿势滴水不漏,浑身肌肉更是保持蓄势待发的状態!

这並非卢瀚文刻意为之,而是在常年的修行之后,早已成为了对方本能的一部分。

卢瀚文声称,其人是修行刀法的,从对方的种种姿態看来,应当所言非虚。

但从对於对方姿態的揣摩中,封梓也愈发加深了自己对於拳法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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