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不为我,也得为杰哥儿做主啊,那个贼种竟然將您的亲骨肉打成这副模样!”

一个宫装打扮的妇人对著面色阴沉如水的沈慎哭闹。

沈慎並未理他,而是蹙眉沉思,手指有节奏地地轻敲檀木扶手。

那宫装妇人哭闹了一阵,见沈慎闭眼不语,便消停了下来,她心中明白自己丈夫此刻心中的愤怒不会比自己少半分,恐怕正谋划著名什么计策好好炮製那个该死的贱种,於是不再多言,转身回房回房照看自己儿子去了。

空荡荡的厅堂里,沉闷的敲击声持续迴荡著,直到某个瞬间,沈慎睁开双眼,目露狠厉之色,望向东边乐道堂所在之处低语道:“烂泥地里爬出来的野道士,给你脸你不要,那便怪不得我了。”

陈二狗知道他不该动手打人,可当沈应杰侮辱一直照顾他们的大姐头和让他们吃饱穿暖的陈先生时,他实在忍不住,还没反应过来时,拳头就已经挥了出去了。之后想著打便打了,於是索性连本带利地將往日积攒的怨气一併发泄到沈应杰脸上。

打完人,他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只知道沈应杰他爹是官,而且是个大官,依照以前在街上混饭吃的经验来看,自己算是闯了个滔天大祸。

唉,如果真给陈先生添麻烦了,就自己扛下来吧,该咋办咋办。

就这么提心弔胆地过了一整天,却意外地风平浪静。正当他心存侥倖,以为事情或许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人找上门来——那个曾把他卖给人贩子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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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就要去仙集的缘故,陈衍这两天下午特地抽空来慈济院给孩子们上课。

但今天上课的时候却发现了原本一直都挺活跃的陈二狗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对陈二狗这个孩子是有印象的,不仅是刚到的第一天就差点被他罚没了饭,之后的学习之中也十分用功,天分也不差,搁前世高低得进那两所最顶尖的院校。

以往只要陈衍来长春书堂上课便要数他最积极了,今日却一反常態,好像一个蔫了的茄子一样。

课后,陈衍还特意找他问话,小傢伙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扭头跑掉了。

陈衍寻思著这孩子莫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吧,他虽然不禁止早恋这种东西,但还是希望自己未来的科研狗们能將精力放在学习上。

罢了,谁没有青春的时候,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能悟出读书的真諦,然后大喊一声“女人只会影响我做题的速度!”

第二天,准备妥当的陈衍骑上马,向北面的平顶山出发。不得不说周满福给的这匹霜鬃赤焰驃確实是难得的好马,就算是他这样几乎没有骑马经验的人一坐上便能感觉得到它的不凡。

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马性子温顺,起停听话,居然让他这个新手都感受到了骑马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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