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自己坐在迟郁凉半脱的衬衣上,衬衣被他拽走。

她僵硬地上移视线,对上迟郁凉阴鬱的神色。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仿若幽潭死水,寂寥冷沉,声音平静:“別说脏话。”

“啊?”

他淡声问:“打完了吧。”

冷风灌入室內,沈葵汗毛直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要是迟郁凉,早把自己大卸八块了,怎么可能还好吃好喝的供著。

沈葵不说话。

迟郁凉默认她同意。

穿上衬衣遮住后背的伤痕,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皮带,握在有她脸大的手里。

一道闪电照亮他沉冷的半张脸,在夜里如同鬼魅,仿佛下一秒就要说:那该我打了。

沈葵回想自己乾的那些蠢事,越想越害怕,嚇得身体一哆嗦,大喊:“我有晕打症,你別打我!”

说完身体一歪,晕倒在地毯上。

眼睛闭著,因为紧张攥紧的手指没有鬆开。

她就不信她都晕了,迟郁凉还打她。

迟郁凉沉默地看著晕倒在地毯上沈葵。

这次他没有反抗,也没有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更没有碰她。

她为什么又晕了。

装晕的招数沈葵用过好几次。

有一次在他研究所,她当著他同事的面晕倒,醒来说他在家虐待她,天天让她洗衣服做饭,衣服必须手洗,不然就不给她吃饭。

明明给她洗衣服做饭,又不给他吃饭的人是她。

还有一次在家,她当著爸妈的面装晕,说他晚上不让她睡床,她只能睡地板。

明明睡地板的人是他。

最近一次是他碰到了她的手,她就晕了过去,醒来说自己对他过敏。

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步会怎么折腾你。

但迟郁凉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

她怀著他的孩子。

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到床上。

不管她现在是真晕还是假晕,总归是晕了。

不会再怪他碰她。

他给她盖上被子,给家庭医生发消息。

等家庭医生来確定她没事,步履蹣跚地离开臥室。

臥室门关上,沈葵鬆了口气。

大脑涌入太多陌生剧情,负荷过重,一时难以消化,捋不清男主、女主、炮灰女配和大反派之间的关係。

唯一可以弄明白的剧情是——当初並不是迟郁凉设计强占她,是男主害她。

那自己之前在迟家作天作地,对迟郁凉非打即骂……

沈葵苦恼地揉了揉头髮,用脑袋撞枕头,欲哭无泪。

“沈葵啊沈葵……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大蠢猪!还骂迟郁凉是废物,你才是最大的废物,天天什么都不干就会找事……怎么办怎么办!“

后悔了会儿,她冷静下来。

谁知道脑袋里这些剧情是真是假,总要分辨一番再做决定。

如果事实真如她脑袋里的剧情那样,这个世界是本小说。

她是被剧情操控的恶毒女配。

她要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沈葵有点头疼,扫到墙上的镶钻掛钟。

没错,就是镶钻的。

她刚来迟家的时候为了折腾迟郁凉,看哪里都不满意。

把所住的三楼布局和家具清换了一番。

要求迟郁凉亲力亲为。

要他一个少爷亲手搬家具,亲手贴瓷砖,亲手打扫卫生,给她当保姆……

硬是把一个轻度自闭症少爷逼的会了十八般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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