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兆丰转向秦道標,平静地说道,“昨日之事,首恶已诛。罗家既已知错,许某自不会再追究。”

换言之,罗家暂时不会追究,可李家这帐日后该算的还是得算。

“如此,多谢许道友。”

秦道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本就不愿来这穷乡僻壤,许兆丰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台阶。

如今对方又如此识大体,自然也乐得送些顺水人情。

“交接正事吧。”

秦道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铜印和一枚玉牌。

“这是巡正大印,及秦家特使的信物。日后冀北原若遇到你无法解决的祸事,可以此玉牌向秦家求援。”

许兆丰郑重接过。

秦道標接著道:“按规矩,冀北原每年需向秦家上缴灵米,此事,还需许道友费心。”

“不知每年灵米数额是多少?”

“自然是多多益善,每年不应低於二十万斤。”

这么多?

许家眾人心中俱是一惊。

虽然知道冀北原每年要上交不少钱粮赋税,但却不知道具体数目。如今秦道標说出,才知道如此惊人。

冀北原上的各家的耕种劳作,有一多半都是在灵稻上。灵稻既难打理,產量还极低,许家七口人一年也只能打下四百斤灵米。

二十万斤,就算摊到原上四千多人的头上,也是个惊人的数目。

秦道標似乎察觉到许家人的惊讶,补充道:

“二十万斤看起来不少,但这么多年来冀北原每年都能超额完成,不用紧张。若將来实在有难处,秦某自会向上面求个情面,酌情削减一些。”

许兆丰心中一动,拱手道:“多谢秦大人。”

“好说。”

秦道標心情甚好,又道,

“还有一事。每任巡正上位,重划田亩乃是惯例。罗家如今虽已没落,还望许道友能给他们留下百亩薄田,以作安身立命之本。”

许兆丰点头应下。

许家如今七口人,才只有十几亩私田,罗家虽然人多,百亩田地也实在是不少。

不过既然秦道標亲自开口,这点面子,自然还是要给。

“最后,便是命灯与仙籍了。”

秦道標神色一肃,

“请许道友取一滴精血於我,我好带回家族,为你立一盏命灯,自此你便是我秦家名录上的人了。”

许兆丰在城里时,便听过这命灯。只要人未死,命灯长明;若是命灯的主人身死道消,相隔千里命灯也会熄灭。

许兆丰依言照做,一滴殷红的精血,从指尖飞出,落入秦道標准备好的玉瓶中。

秦道標收好玉瓶,接著道:

“许道友,最后一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事。”

“冀北原户籍管理,须得依照旧例。除练气修士四代血亲及两代姻亲外,凡人年满六十,胎息修士年满七十,必须上报登仙册,每年分两批送入城中,秦家自会与你接应。此事关乎仙家,家族会不时有巡天宝镜照查,绝不可瞒报、漏报,切记,勿要有误!”

许兆丰心中一寒,试探问道:

“不知老人登仙册是要……”

“此事不宜多问,总之照例执行,不得有误。”

话未说完,就被秦道標冰冷打断。

见秦道標这不容置喙的口气,许兆丰只得艰难应下。

昨日自家还在为老父亲能安享晚年而高兴不已,无奈自己如今接任巡正,也是接下了一份拆离骨肉的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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