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禎的脸色却並不好看,因为他已经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夹杂在泥土腥气中的血腥味,知道那些流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王徽音在离流民驻扎的地方还有些距离,就发现那些人都死了。

她远远地观察了一阵,確认附近没有人了,才壮著胆子上前。

一边警惕四周的动静,一边手脚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搜索。

等她再回到山上时,怀里多了一个硕大的包袱,在山林中转了好一阵,確认没有人跟自己,才敢回去找他们。

而虞九安和萧鸿禎躲在树洞里,一直等到王徽音回来,才从树洞里爬出来。

萧鸿禎却没有动,依旧躲在树洞里,谨慎地听著外面的声音。

虞九安跑过去,好奇地看著王徽音抱回来的包袱:“娘,底下什么情况?”

“那些人都死了,一刀毙命。”王徽音这才將包袱放到地上,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应该不是山匪,这些人身上的东西都还在。”

哪怕是流民,身上也都私藏著银钱铜板,毕竟卖儿卖女的钱,他们可捨不得隨便用掉,这些都是以后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王徽音的这些话也不是对虞九安说的,而是对还躲在树洞里的萧鸿禎说的。

萧鸿禎也听懂了,但他早就猜到了,那些追杀自己的人,这是怕他混在流民中回京,所以寧可错杀一百,不可能放过一个。

虞九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倒不是听到死人了而害怕,而是因为都死人了,他娘竟然还敢上去舔包,简直是巾幗英雄。

就在这时,树上忽然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一下敲在了虞九安的头顶,打得他“哎哟”一声,抱住了脑袋。

听到声音,树洞里的萧鸿禎不禁握紧了拳头,以为他们的行踪这是被发现了。

但他並没有立即现身,毕竟那些人要找的人是他,他不出去,那对母子反而更安全些。

但站在虞九安面前的王徽音看清了砸他的东西,那並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颗毛栗子。

这她顺著毛栗子砸下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树枝上,一只大尾巴的松鼠。

虞九安也抱著脑袋抬头,也看到了那只松鼠。

然后就见那只松鼠,见到他抬头,高兴得原地蹦躂起来,然后又拿了一颗毛栗子朝著他砸过来。

虞九安是看出来了,这松鼠是故意的,还专门朝著他的脑袋砸。

什么仇、什么怨?

他只能左躲右闪的,避开这松鼠的袭击。

一时间,毛栗子如雨点般落下,虞九安只能抱头鼠窜。

但他越跑,那松鼠就扔得更欢。

王徽音见状,原本是想要保护一下自己儿子的,但是当她看到一地的栗子,就可耻地心动了。

她也不著急去救儿子,反倒是张开一个布袋,开始蹲下捡栗子。

而虞九安只能边跑边喊:“不是,你这小东西,怎么就专挑我砸啊?”

小松鼠好似觉得这很好玩,就算虞九安大喊大叫,它也一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终於,虞九安也忍无可忍地停了下来,朝著那只松鼠喊道:“够了!”

松鼠仿佛听懂了一般,將正要砸下来的栗子收了回去。

虞九安也没想到,自己还真能喊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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