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队的球员们,在经歷了刘恆远一系列的“灾难级”表现后,开始有意识地、心照不宣地,在进攻端“忽略”他了。
他成了一个战术上的“传球绝缘体”。
一次进攻,刘恆远拼尽全力,利用自己不知疲倦的跑动,在底线篮下,跑出了一个巨大的空位。他兴奋地高举双手,大声要球。
“我空了!”
然而,持球的队友仿佛没有听到,也仿佛没有看到他。那个队友选择了一个难度极高的、试图穿越人缝的传球,想给到內线的队友。结果,篮球被白队的防守球员精准地预判,一把断下,直接打成了快攻反击。
刘恆远举著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兄弟,我在这儿!我真的在这儿!我周围三米內连个鬼影都没有啊!”他在心里无声地吶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一幕反覆上演。
无论他多么努力地跑位,无论他跑出的空位有多大,篮球,就像安装了“刘恆远规避系统”一样,总能完美地绕开他。
队友们寧愿选择一次高难度的强行出手,或者一次风险极大的冒险传球,也不愿意把这个该死的篮球,交到他这个“进攻黑洞”的手里。
“好吧,我承认我进攻是烂了点,烂得像一坨屎,”他自嘲地想,“但也不至於把我当成空气吧?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穿著篮网队球衣的隱形人。”
他不再伸手要球了。他只是沉默地,机械地,在球场上来回奔跑著,从一个底角,跑到另一个底角。
他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npc,只负责拉开空间,但永远不会触发任何剧情。
“嗶——”
阿特金森吹响了暂停的哨声。
蓝队的球员们立刻聚拢到助教身边,围成一圈,激烈地討论著刚才的防守问题,分析著如何破解白队的进攻。
所有人都被圈在了里面。
除了刘恆远。
他被自然而然地晾在了那个圈子外面,像一个局外人。他想凑过去听听,但看著队友们那一张张写满了“別来沾边”的严肃脸庞,他的脚步又犹豫了。
最终,他只能尷尬地站在圈外,挠了挠头,然后缓缓地蹲下身,低头假装认真地繫著自己的鞋带。
那根鞋带,他反覆解开,又繫上,繫上,又解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复杂的难题。
他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有同情,有嘲笑,也有漠视。这些目光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坐立难安。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形的尷尬淹没时,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看到了斯潘塞·丁威迪的脸。
丁威迪没有说话,只是朝他递过来一瓶水,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球场。那眼神里,没有嘲笑,没有怜悯,只有一丝同情,和一种无声的鼓励。
那眼神仿佛在说:“嘿,兄弟,我知道这很难熬,但撑下去。”
刘恆远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接过水,对著丁威迪,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进攻端,他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如果再不能在防守端,打出足以抵消他进攻副作用的价值……
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局。
被裁掉。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暂停结束,回到场上。
他看著对面持球的丁威迪,深吸了一口气。
进攻,他不行。
但防守……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这个“进攻黑洞”,到底能换来多么恐怖的防守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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