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郝看著她哭,感觉心臟里被插了一把刀。

他想到那个先前在咖啡店气得双眸通红都没流一滴眼泪只跟蓝涧水当场动手的姑娘,到底是轻轻撤回了右手。

江郝替她將蕾丝拉回去。

“溪溪不哭啊,老公错了。”江郝抱住她,轻哄道歉。

金瀅溪本能地顺著他的手臂往下看,见他那只刚作过乱的手握在她腰上,顿时什么仇恨都暂时拋开地嫌弃:“你快去洗手!”

她也要换掉身上的睡衣。

江郝知道金瀅溪的洁癖,无奈地亲了亲她的唇,“那你张嘴叫声老公听听,不然我就用这只手撬开你的嘴。”

“……”

金瀅溪和上方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隨后开骂:“江郝你这个王八蛋,滚下去洗手!”

江郝低低地笑了出来。

只要她不喊他江总,她就是喊他垃圾他都爱听。

“遵命,老婆。”

金瀅溪一得到自由,立刻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

江郝又笑了一声,似乎早就猜到了。

他转身,走向浴室。

仔仔细细拿泡沫洗手,连指甲缝都没漏掉。

他家溪溪,可是娇气得很,洁癖得很。

他要是不洗乾净,她碰都不会让他碰一下。

江郝仔细洗了三分钟的手,然后衝掉泡沫,擦乾手上的水渍,走出浴室。

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臥室。

“……”

他那么大一个宝贝老婆呢?

江郝皱了皱眉,抓起一旁的睡衣套在身上,大步走出臥室。

待江郝下楼后,才从门口保鏢听到一个让他不爽的答案。

“少夫人让司机送她去找云淇小姐了。”

云淇,是金瀅溪从穿纸尿裤就一起长大的闺蜜,两人的妈妈也是闺蜜。

有时候,江郝都爭宠爭不过云淇。

江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为什么不拦著她?”

保鏢:“……”

他们,敢拦著少夫人?

吃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啊。

江郝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烦躁地推开保鏢,大步朝外走去。

保鏢迟疑了一下,追上去提醒:“少爷,您穿的是睡衣……”

“滚!”

“好嘞!”

保鏢滚了回去继续目不斜视地守门,並假装没看见其他人憋笑的表情。

谁让他多余这嘴。

……

江郝开车来到云家,但没进去。

他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

然后,抬眸看著云家別墅二楼,亮著灯的那间臥室。

据说当年云太太和他岳母一前一后几乎同时怀孕,不但胎教课一起上,连剖腹產都约在了同一天,所以云淇和他老婆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培养感情,出生后也在一起玩儿的。

他抢不过。

江郝低低地自嘲一声笑,灭了菸头转身上车离开。

江郝约了两个人喝酒。

他抵达会所包间后,两个人抬头正要打招呼,然后就不约而同一口酒喷了出来。

“嘴巴漏成这样,被人揍了?”江郝毒舌地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包间里唐容欒翊二人:“…………”

他们倒不是被人揍了。

而是郝哥穿著睡衣出门,很容易让他们联想到郝哥今天在家里是怎么被『家暴』,然后深夜被赶出家门的。

不然怎么会突然把他们从被窝里叫出来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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