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他毫不含糊,立刻应道:“好!支书,村长,我这就跟您二位去!”

他三两口扒完碗里剩下的饭,隨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袄穿上,对张巧云交代了一句:“巧云,麻烦你帮我收拾下,我先去办事。”

然后招呼一声黑子和青背,就跟著两位村领导出了门。

张巧云站在灶台边,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洋溢著笑容,她没跟去,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哎,山子哥你放心吧!”

陈山跟在赵有田和李满仓身后,脚步沉稳有力。

王老倔家离得不远,是一处比陈山家稍大些的院子。

赵有田上前,用力拍了拍那扇有些歪斜的木门,发出“砰砰”的闷响。

“王老倔!开门!”声音洪亮,带著不容置疑的权威。

院子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门閂拉动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露出来的却不是王老倔,而是一个头髮有些散乱、衣衫扣子都扣歪了一颗的妇人——王翠。

王翠脸上带著明显的慌乱,眼神躲闪,看见门口站著的竟然是村长、支书,后面还跟著一脸平静的陈山,她更是嚇了一跳,声音都尖利了几分。

“哎,哎哟!村长?支书?您二位这么早,有啥事啊?”她下意识地想挡在门口。

李满仓眉头一皱,眼神锐利地扫过她凌乱的衣衫和王老倔家紧闭的堂屋门,语气带著不易察觉的鄙夷:“王翠?你大清早的在王老倔家干嘛?他人呢?”

王翠脸一白,支支吾吾,眼神乱飘。

“我,我来找王队长要点,要点东西!对,要点东西!刚,刚准备走呢!”

她像是找到了藉口,声音拔高了些,赶紧朝屋里喊道:“王老倔!王老倔!快出来!村长和支书找你!”

屋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和窸窣声,过了足足一分钟,王老倔才趿拉著鞋子,跌跌撞撞地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颓丧,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昨夜陈山那句“好好享受最后几天队长”的话,显然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里反覆切割了一整夜。

此刻看到门口站著的陈山,他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哆嗦著,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满仓没理会王翠,直接对著王老倔,开门见山:“王老倔,你这护农队长,也当了有些年头了。

这段时间,村里不太平,野猪闹完野狼闹,护农队损失不小,我看你也是心力交瘁,累得够呛了。”

王老倔听到这话,双腿猛地一软,要不是手死死抓住门框,差点就直接瘫倒在地。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气。

“所以,”李满仓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了小院,“经村委研究决定,你这护农队长的担子,就先卸下来,好好歇歇吧!以后护农队的事,就交给更有能力、更有担当的年轻人来管!陈山以后就是咱们靠山屯新的护农队长了!”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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