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豺那群地痞欺负的最狠的就是秦羽。

可现在,那个连风都能吹倒的小子。

竟一刀斩了头连两个壮汉都拿不下的凶猪?

“秦……秦小哥,你这是……”

有个和秦羽相熟的老樵夫此时也终於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惊疑,“你这身手……啥时候练的?”

秦羽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笑了笑没多说,只弯腰去拔嵌在野猪脖颈里的柴刀:“碰巧罢了,它自己撞上来的。”

这话听在眾人耳里,却没谁会真信。

真要有这么简单,胡屠夫至於现在还在床上躺著?

王老汉蹲下身颤巍巍地碰了碰野猪,又看了看秦羽握刀的手,那手上看上去和他们一样的粗糙,却稳得惊人。

他突然站起身,对著秦羽拱了拱手,语气里带著几分郑重:“秦小哥,不管咋说,老汉是服了你这身本事。这野猪至少能卖一贯多钱,够你兄妹俩过个安稳冬了。”

其他打柴的樵夫也纷纷附和,看向秦羽的眼神彻底变了,有敬畏,有羡慕,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太小看这个沉默寡言的瘦小子了,纷纷默契的再也没有人提“秦小子”的称呼。

秦羽拔起柴刀,在草地上擦了擦刀刃上的鲜血。

又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心里也鬆了口气。

“今天也算是有个意外之喜,收穫不小……”

只是在该怎么处理野猪上,秦羽有些迟疑。

这野猪三百来斤,他一个人要弄下山稍显吃力。

更关键的是,胡屠户那伙人向来势利,前阵子自己卖柴稍多点,就被他指桑骂槐扣了两文钱。

如今在带著这么大一头猪去,保不齐要被扒层皮。

他如今身体素质虽大大增强,不畏惧个別地痞流氓,但县城中像柴帮、肉帮、盐帮这些帮派还是不想招惹。

想到这里,他目光扫过眾人喉结滚动的模样。

掂了掂手里的柴刀,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畜生太沉,我一个人扛不动,劳烦各位老哥搭把手抬到山下,內臟和脊骨归你们,算是辛苦钱。”

话音刚落,几个年轻樵夫眼睛就亮了。

山里日子清苦,寻常时候能见点油星都算是过上好日子,就算是內臟什么的,也够全家暖好几天身子。

王老汉乾咳一声,脸上却带了笑:

“秦小哥这话见外了,搭把手是应该的。”嘴上说著,他却已经指挥人解柴绳找粗木,麻利地捆了个简易担架。

秦羽没再多说,挥刀剔下內臟和脊骨。

用草绳分扎成七八份,扔在一旁的柴堆上。

刀刃起落间,皮肉分离乾净利落,看得几个老樵夫暗暗点头——秦小哥果然不是,常人这手法,不像个生手。

殊不知这是秦羽如今眼力手劲都大大增强的效果。

“可以了,抬吧。”

处理好野猪肉之后。

秦羽一手拎著肉,一手拎著柴捆,率先往山下走。

四个壮汉抬著野猪,其他人前后扶著,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现按捺不住的兴奋之色。

走到半山腰,王老汉凑过来,声音压低:

“秦小哥,等下別去胡屠户铺子里,他前阵子被这畜生撞断了腿,见了野猪指定发疯,说不定要压多少价。城东王记肉铺老板是我远方侄子,我带你去,保准不少你钱。”

另一个樵夫接话:“今早见李豺那伙人在城根赌钱,这会估计还没散,咱从东门绕过去,刚好能避开他们。”

秦羽脚下没停,应了声:“晓得了。”

他心里清楚,那点下水和脊骨,换的不只是力气。

这些人常年在山里城里打转,哪条道好走,哪个老板实在,门儿清的很——这些门道,比几副骨头金贵多了。

一路再没人多话,只有脚步声和担架压得咯吱响。

到了山脚,秦羽跟著王老汉往城东走,王老板见了野猪,又听王老汉说了几句,过秤时秤桿翘得老高:

“实打实三百斤,按市价给你两贯钱,不亏你钱。”

“那就多谢老板了……”

秦羽点头,伸手接过钱袋揣进怀里。

在等著猪肉铺给肉焯水的工夫,他转身將那几包下水脊骨分给等在一旁的樵夫,眾人脸上的笑都实打实的:

“秦小哥,明天上山喊一声,咱给你搭个伴!”

秦羽摆摆手,让王老汉把自己砍的柴捆带过去。

自己则是拎著三四十斤猪肉径直往药铺走,先抓了几副调理的药,又在旁边买了十几个白面馒头,这才往家去。

“还是有钱的感觉好……”

秦羽心满意足地摸摸钱袋,感觉脚步都轻快几分。

刚拐过街角,迎面撞见一个穿粗布长衫的汉子,正背著个箱子匆匆往城东跑,看上去神色慌张。

“张仵作,这急急忙忙的,又出啥事了?”

路边一个认识这汉子的摆摊老嫗忍不住问。

“张仵作”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发涩:“听说铁元武馆有人被袭击,血都被吸乾了,捕头叫我过去看看……”

秦羽脚步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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