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文打了个哆嗦,赶紧吐掉。

可一抬头,面前却有一片绿油油的灌木丛。

点点含苞待放的蕾点缀其间,带著说不出的清新靚丽,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飘来,让他精神一震。

茉莉!

王以文不由失笑,暗暗感嘆这山里真是有著不少宝贝。

先是野杏子,又是茉莉,这玩意儿不都可以当药材吗?

麻杏石甘汤中的杏,就是苦杏仁;茉莉根麻醉、止痛,可是一味用於续筋接骨止痛的好药,用量合適,还可以治疗头痛、失眠嘞!

这些东西只要炮製得当,都可以拿来卖钱呢。

王以文突然有点振奋,终於意识到老天爷让他来到这个时代,不是让他受苦,而是让他发挥聪明才智来了呀。

美滋滋的臭美一通,他忽然心中一动,喃喃道:“茉莉根,辛温有毒,以酒磨一寸,服则昏迷,一日乃醒;二寸二日;三寸三日。

娘的,有了!”

想到这些,他盯著那些茉莉,眼珠子都亮了。

再出山的时候,他怀里除了仙鹤草,还抱著整整一小捆曲里拐弯的黄树根,尚且带著些泥土。

回村之后,他没有著急回家,而是先来到王玉堂家里,给杜思燕把药熬上,又为她把了把脉,才放心离去。

脉细弱无力,確实是气血两虚证,只要按时吃药,再弄些好东西贴补一下,痊癒没有问题的。

见他满身都是尘土,脸颊上都是汗渍,王玉堂牙关紧了又紧,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外,却再也没做小女儿態,说什么感谢的话。

王以文也乐得清閒,匆忙回到家中。

“三儿,回来了?”

刚到家,烟囱里已经冒起炊烟,张玉枝同誌喜气洋洋的望著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饿了吧,麵条就快好了!

今儿个,就单独给你还有小南舟吃!

你俩啊,一个是病號,一个是大功臣!

宝贝儿,你可真给我长脸!”

宠溺的样子,瞅得大嫂和四丫都捂嘴笑起来。

“没有,没有。”

王以文有些不好意思,蹲下去处理茉莉根,假装自己很忙。

父亲王长河吧嗒一口旱菸,也咧嘴笑了,语重心长道:“鸟隨鸞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看来,老话说得一点没错啊。

重一那丫头祖上就是大夫,你和她过日子,往后,长本事的时候还多著嘞。”

“呵呵,是啊。”

王以文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悄悄翻了个白眼儿。

林重一的爷爷是当地的名医,在整个县城都非常有威望,创立了保安堂,功德无量。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之后,国家开始推动公私合营,再往后就是那些动盪的年月,为了不被人揪把柄,老人家的医术並没有传给他儿子。

至於林重一,水平也不怎么样。

只是前些年林大昌离世之后,子承父业,组织上才给她安排了个副经理噹噹。

平日里主要管管人事,从来不会坐诊。

“小文。”

哪知道,心里正剖析著自己媳妇儿,门外突然响起王玉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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