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哪知道,话音刚落,一张煞白的小脸儿就从布帘子外面探了进来。徐小芷强忍著內心的不適,认真道:“王以文,她这是失血过多,有失血性休克的风险。

咱们必须赶紧给她输血,然后再用生理盐水补充血容量。

不然,她就危险了……”

王以文禁不住有些意外的望向她,想不到她还真了解过不少医疗知识。

可隨之,徐小芷好看的眉头就又皱巴起来,自己推翻自己道:“可是,以这里的条件,咋可能给她输血嘛。

甚至连生理盐水都没有。

呜呜,没办法,完全没办法呀……”

说著,竟然抹著眼泪,哇哇的哭了。

王以文一阵错愕,禁不住感到好笑,可还是厉声道:“哭个什么,谁说完了?

快出去,让老队长接几碗童子尿来!

接生婆,帮我擦一擦她脚踝上的血污!”

两人禁不住都愣了下。

尤其徐小芷,听到他的吩咐,下意识就往外跑,可临到门口,不由顿住了脚步,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结结巴巴道:“童、童子尿?

童、童子尿?

童、童子尿?”

一连重复了三遍,然后小脸儿唰就红了,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性命攸关,让你去就赶紧去!”

王以文又呵斥一声,顺手掏出银针,飞快刺入杜思燕双脚外踝上的“崑崙穴”,紧提慢按,为其做泻。

陈大姐眨巴著眼睛,也有点懵了,疑惑道:“小先生,她是胎衣不下,你扎她脚做什么?”

“女子字难,若胞衣不出,崑崙主之——出自《针灸甲乙经》。”

王以文实在不想做过多解释,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隨口念了一句,就又开始在其人中和合谷下针,並轻轻揪扯她的人迎脉。

受到刺激,杜思燕深深抽了一口气,悠悠转醒。眼瞳稍稍恢復正常,神情却依旧无助、惶恐,迷茫地望著王以文,脸色惊慌。

“安心。”

王以文立刻柔声道:“你现在是胞衣不下引起的大出血。

既然病因找到了,想要医治就並不困难。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管让你活过来。”

气血两虚之下,杜思燕早已精神恍惚,隱约记得他好像是村子里的人,毕竟长这么好看的男青年可不多见。

只是后来听说他给人当了上门女婿,真是可惜了了……

不知怎的,明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她的思绪却有些信马由韁,胡思乱想了一通,仍旧没搞明白这人究竟在干什么。

只是听闻婴儿的哭声,迷迷糊糊的朝旁边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红色条绒的襁褓,上面还用金线绣著鲤鱼送子的图案。

忽的,她就悲从中来,眼角泪珠滚滚而落。

才想起自己好像生了个儿子,可之后却不停的出血,流得连抱一抱他的力气都没了。然后,再看向床脚那位神情专注的大小伙子,双臂努了努,好像莫名生出了一点劲力……

而此时,院子里却突然响起一阵吵嚷:

“啊?童子尿?要小孩儿的尿做什么?”

“娘的,我就说他是个招摇撞骗的庸医吧,玉堂爷,王以文不会是要让思燕奶喝吧?这不是胡闹吗?简直膈应人吶!”

“尿、尿!狗剩,你们几个小子快过来撒尿!玉堂,事情都这样了,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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