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枝老同志更是亲热异常。

只是,瞅见自己满裤子都是泥巴的小女儿,她终於是没忍住吼了一嗓子,“王张飞,你又死哪去了!又去摸鱼是不是?我看你是想挨打了!”

见母女俩又要上演全武行,父亲王长河满脸无奈的蹲在墙根处,点上根捲菸,看向王以文。

一通鸡飞狗跳之后,三位女同志忙著准备午饭,两个小傢伙才终於敢怯怯的靠上来。

大哥大嫂结婚好几年,育有一儿一女,小的叫王南舟,今年才三岁;大的叫王南执,今年已经五岁了。

或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两个小傢伙都有些清瘦。

尤其是王南舟,显得有些没精打采,咬著手指,直勾勾盯著王以文带回来的包袱。

王南执却乖巧的拽著自己弟弟,没让他去翻找自己小叔的行李。

只是,小妮子一样时不时吞咽口水,显得馋兮兮的。

王以文注意到两个小傢伙的目光,心里立刻就有些愧疚,暗暗恼恨自己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著买几颗豆。

“老三,你这次回来是?”

父亲王长河端详了自己儿子半晌,终於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王以文顿了下,强笑道:“回来採购些药材。

爸,我现在给药店当学徒工,林重一想让我干些採购啥的,所以我就回来了一趟。

看看咱村里有没有些药材啥的……”

只是,他不习惯撒谎,一说假话就紧张,喉咙发乾,喉结禁不住上下耸动。

知子莫若父。

王红河咋可能看不出来他在胡扯,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微微嘆了口气道:“重一你俩咋样,日子过得还行吧?”

“还行……”

王以文耷拉下了脑袋,许久,才梗著脖子道:“爸,我想在家里多住两天。

城里头生活太拘谨了,没有咱们乡下舒坦……”

王红河长长喷出一口气,胸脯子塌陷了下去,“住几天就住几天吧。

可你都结婚了,要知道两口子在一起才能成一个家。

你呀,儘量別让重一牵掛,能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

父母显然都知道了外面的传言。

但当父亲的,咋可能忍心戳穿自己儿子的偽装?只能儘可能的盼望著事情往好处发展,让他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

“嗯。”

王以文应了声,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厨房里也静了一瞬。

而后,母亲张玉枝的声音才响起,大大咧咧道:“回来住几天也好,反正,妈都想死你了。

等下,再让你爹给你磨一箩苞谷面。

娘知道你不爱吃红薯面馒头,咱给你贴玉米饼子吃!”

可话音刚落,父亲王长河攥著菸头的手指却紧了紧,烟雾繚绕中,脸上的皱纹反倒显得更深了。

“妈,家里哪还有苞谷啊……”

终於,大嫂低低的声音在厨房响起,喃喃道:“小南舟就是吃了太多发霉的红薯面窝头才积食的……

家里要是还有苞谷面,我早给他做了啊……”

一家人瞬间沉默下来。

“妈……呜呜呜!”

同一时间,小南舟迟迟见不到小叔带回来的吃食,终於咧开嘴巴,伤心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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