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曹过的蝴蝶效应,太子司马遹提前数月被废。
且最终没能如史书所记那般,挺到永康元年(公元300年)。
而后,司马伦的政变提前上演。
(实际上,期间还涉及非常多的內容,殿中禁军、东宫卫率、朝臣、司马宗王,各个角色都有登场,洛阳的情况错综复杂,但最后想了想,还是一笔带过)
永康元年,春正月,大赦,改元。
夏四月,赵王伦矫詔废贾后为庶人,司空张华和尚书僕射裴頠皆遇害,侍中贾謐及党与数十人皆伏诛。
这期间,元康名人集体下线。
司马伦自为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以梁王司马肜为太宰,左光禄大夫何劭为司徒,右光禄大夫刘寔为司空,淮南王司马允为驃骑將军。
同时,他又加封文武官爵者数千人,以至於眾多受封者,皆以狗尾续貂。
而后,司马伦再以矫詔,毒害贾南风於金墉城。
五月,立皇孙臧为皇太孙,尚为襄阳王。
秋八月,淮南王司马允举兵討司马伦,不克,司马允及其两个儿子皆遇害。
(司马允原是中护军,掌管禁军,官职属於明升暗降,且在政变之前,朝中议事者曾想立他为皇太弟,颇为司马伦忌惮,被逼反)
赵王国邸。
车水马龙,冠盖云集,已然成为洛阳新的权力中心。
司马伦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独眼扫视著堂下毕恭毕敬的百官,神色颇为自得,眼里满是快意。
孙秀坐於他下首,当属最具权势的几人之一,其言行举止,皆能引得眾人侧目。
然而,在这看似一片歌功颂德之下,仍旧是暗流涌动。
其中,最为不满的便是齐王司马冏。
他无疑是此次政变的关键功臣之一,但最终却只是被迁为游击將军。
游击將军(禁军將领),虽也算是要职,但这个封赏在司马冏看来,实在是太过於轻描淡写,他也没想到司马伦大加封赏其他人,却竟如此吝嗇赏赐自己。
(晋书:及晋,以领、护、左右卫、驍骑、游击为六军)
回到国邸,司马冏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挥退左右,独自在堂中踱步。
直到此刻,他都还记得,当时群臣向他投去的那种嘲讽眼神,以及自己僵硬的笑容。
他越想越气,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懣,忍不住一拳砸在案上,怒道:“老贼实在可恶!若无我冒险,焉有他今日之尊荣?竟以区区游击將军打发我?岂有此理!”
司马冏的恨意,如同被压抑的火山,在心底剧烈翻腾。
而这份恨意和不满,很快便通过他的言行,传递了出去。
对於司马冏的怨气,孙秀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於是,寻著机会,他便去找了司马伦。
但孙秀並未先谈论司马冏之事,而是打算先討得司马伦欢心。
他向司马伦进言,道:“大王,如今贾党虽除,但朝廷新定,人心未附,古之贤臣,功高盖世者,天子必有殊礼,以彰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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