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司马彤目光灼灼地转向曹过,脸上的笑容更是意味深长。

曹过见司马彤这样盯著自己,心中顿感不妙。

而司马彤则继续道:“以本王观之,世子如今诗名之盛,文思之捷,可丝毫不逊於当年的正叔啊,且本王这件宝贝,比起当年所见那只,只怕还要更胜一筹。”

他不再往下说,只是含笑看著曹过,那眼神里的期待和暗示,已经不言而喻了。

潘尼能为一只琉璃碗作赋扬名,你曹过诗才更盛,面对我这件更为珍贵的宝物,难道不该留下一首更出色的诗篇吗?

司马彤想的就是让曹过赋诗一首,借曹过当下的诗名,来为他的琉璃碗增色,同时也能让他在宗室勛贵的圈子里,好好炫耀一番。

曹过听后,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快速盘算起来,司马彤既然有求於他,那就给了他谈条件的机会。

数息之后,曹过便有了打算,他故作被激起了好胜心,道:“能得大王青睞,为此珍宝赋诗,实乃荣幸之至,我虽不才,却愿勉力一试,或能不负大王期望,为此宝再添一段佳话。”

司马彤闻言,脸上笑容更盛,当即称讚道:“好!本王就知世子非是怯场之人!”

曹过等的就是司马彤这句话,他跟著就装作为难的样子,接口道:“只是……”

司马彤挑眉道:“只是什么?莫非有何难处?”

曹过当即便回道:“並非作诗有何难处,只是我忽然想起些许俗务,心中掛碍,恐一时难以全心沉浸於诗境,雕琢词句,若因此草成拙作,反倒玷污了大王这稀世珍宝,岂非罪过?”

司马彤正在兴头上,听闻此言,虽觉得扫兴,但更关心他的诗能否出彩,便大方问道:“哦?是何等俗务,不妨说来听听,若本王能帮衬一二,岂不两全其美?”

曹过心中一定,直接道:“並非什么大事,对大王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我只想向大王討个人情,举荐一人在我陈留国中任职。”

“举荐一人?”司马彤微微讶异。

他虽然没想到是这等事,但神情却是轻鬆了不少,笑道:“我当是何等难事,如今本王录尚书事,於郡国吏员迁除,確能说得上话,不知你欲举荐何人?欲任何职?”

曹过见鱼上鉤,心中暗喜,答道:“多谢大王,但具体何人,还尚需斟酌考量,不过大王且宽心,断不会让大王为难。”

接著,曹过继续道:“至於职位,只需在陈留国內,职位不超过內史即可。”

司马彤听罢,便在心中思索起来。

对他如今的身份而言,曹过的要求並不过分,且一个郡国中的职位,確实轻而易举。

再想著曹过的诗作,司马彤不再犹豫,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准了!但咱们可要事先说好,若你举荐之人,本王瞧著不顺眼,或是才德有亏,那可休怪本王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得另换人才行。”

曹过要的就是他的承诺,因此想也没想,就答应道:“这是自然!若不合大王心意,自当另选,断无怨言。”

司马彤心情顿时舒畅,爽快道:“既如此,那便说定了,届时你將人选报来便是。”

言罢,司马彤也不等曹过接话,直接问道:“如今可还有掛碍?可能静心为本王这琉璃碗赋诗一首了?”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曹过也不再去想其他,隨即展顏一笑,道:“蒙大王信赖,且容我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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