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中年男子在山林间飞速奔跑,心中的怒火简直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以炼气修士的身份,出手帮侄儿夺取一枚引气丹,不曾想不仅丹药没夺到,侄儿也死了,更关键的是他珍藏多年的一道符籙也用掉了,竟还让那人活的好好的。
想到此处,他更是气的想吐血。
那符籙可是他耗费了足足十块灵石才得到的,以炼气初期的修为可以做到比擬练气中期的御物手段,並且还能加持灵力,让攻击威力更上一层楼,出其不意之下,足以让敌人吃一个大亏。
却不曾想如此珍贵的符籙,用在一个初入练气的小辈身上,竟然没能得手。
“那人刚一突破便有如此手段,想来身上机缘不小,待我回去叫上几人,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就在这中年男子幻想著该如何炮製寧渊的时候,脑后却突兀的传来一阵破空声。
他心中大惊,迅速一低头,只见一枚通体漆黑的箭矢钉入面前的树干上,威力奇大,整个箭身都没入树干大半截。
他见此瞬间便牙关紧咬。
“这小辈,真敢追过来,莫非以为我怕了他!”
他心一横,竟转身朝著箭矢飞来的方向追去。
“真是奇耻大辱,什么人也敢来追杀我,真当我豆腐捏的不成。”
中年男子怀著满腔怒火,打算去前方寻找寧渊时。
背后再次传来一阵破空声,见无法避开,他迅速一转身,掌心青光凝聚,猛的一抓,將那枚箭矢抓在了手中。
“何故藏头露尾,不敢与我光明一战,难道是怕了我。”
先前以炼气修为偷袭凡人的是他,眼下叫囂著要光明一战的也是他,真是徒惹人发笑。
寧渊藏身在远处一根树枝上,整个人近乎融於夜色,从背后抽出一次抽出两根箭矢,搭弦射箭。
那中年男子见没有回应,心中已是隱约感到不妙了。
见又有两枚箭矢伴隨著破空声从侧后方射来,怒火都消退了大半,连忙侧身躲过一枚,另一枚却避无可避,只能硬接。
他如先前一般伸出手,直接抓向了箭矢,可看见那箭矢身上附带著金光后,瞬间便意识到不妙,可是来不及收手了。
那箭矢挟著锋锐之气,从他掌中穿过,带出一道血光,后余力大减,但箭头也依然射入了他的肋下。
感受著肋下传来的剧痛,以及灵力的逐渐亏空,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有些后悔了。
“道友,我乃王松,王家修士,杀了我恐怕麻烦不小,不如放我离开,咱们恩怨两消。”
回应他的是一道又一道的破空声,他只得继续奋力抵挡。
“道友,我有一笔灵石藏於家中,更有美貌侍女数名,只要放我离开,这些都是你的。”
破空声依旧不停,並且偶尔一两枚带著锋锐金气的箭矢总能让他掛彩,让他苦不堪言。
最让他胆寒的是,从始至终,他连寧渊的方位都没摸不清,这人射一箭便换个地方,却一点声音和气息都不露。
最终,这名叫王松的中年男子还是倒下了,身上或深或浅,插著六根箭矢。
此时山林中万籟俱寂,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激烈的破空声再次响起,一枚箭矢向著男子头颅射来。
只见这中年男子將头一歪,勉强躲过这枚箭矢,隨后便艰难的坐起身子,怒骂出声:“我……。”
一道金光飞速射来,径直从他的眉心穿过,喉咙里的话语戛然而止,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寧渊这才从远处走来,从他腰间取下一个小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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