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歷5年的雪月之夜註定是一个值得被铭记的日子,传闻在那一天,帝国內发生了一场政变。

王宫走廊上,大理石柱上精心雕刻的纹被积雪覆盖,站哨的士兵披著玄色盔甲,如同蜡像一般佇立在走廊两侧。雪落在了他们的盔甲上,被他们的体温融化后,雪水顺著盔甲上的纹路凝结成冰。

走廊尽头在这个时间点罕见的传出声响,一位披著象徵神权的白色披风的老者拄著与他同高的权杖缓慢的暗处走出。

教会中,只有至高无上的教皇被允许使用与自己齐高的权杖。

老者领著五个人来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左右看守的士兵得到了他的命令,將沉重的大门推开。

门板和充当地板的黑曜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徐徐展示出门后的房间:

房间內的家具均有黄金装饰,左右墙面合计36盏的烛台,其中的烛火儘管被寒风撕扯,却仍让房间亮如白昼,在它们即將熄灭的时候,大门重新合上。

一张以千年古树製成的方桌摆在房间中最显眼的地方,教皇和他身后的四个人进入到室內后,依次朝著方桌尽头的人影跪下。

“陛下。”

方桌尽头,存在著一处烛火无法触及的阴影,那个位置属於诸神的爱子、征服及统一王国之人、斯图蒂帝国及大陆第一位帝王,黑皇帝洛肯。

“起来。”洛肯合上手中的羊皮卷,哪怕他脸上儘可能的保持平静,但是喉咙中发出的声音所带的寒意却比屋外的雪夜还要冷上几分:“安伦,朕让你打理帝国,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

摆在桌上的卷宗被洛肯掀起,烛光照耀在空中散开的卷宗上,上面记载著一条条已经颁布的法令:

本法令颁布之日,奴隶主杀死奴隶不会受到任何的刑法,但需要將尸体埋入坑內;本法令颁布之日,凡携异族头颅送至领主处皆可领赏;本法令……

洛肯从阴影中站起,抽出悬掛在腰间的长剑朝著身后刺去,当长剑收回的时候,剑刃上染满鲜血。

而后,洛肯握著长剑从方桌尽头走出,他的面容第一次出现在眾人的眼中,他那张看上去仅20岁出头的年轻且英俊的面庞上带著无尽的怒火。

洛肯看向面色不变的安伦,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安伦,朕吩咐过你,要给予奴隶人权,不要忘记帝国的盟友,要让帝国走向富饶。但是你给朕的答卷呢?”

洛肯停下了脚步,方才跟隨安伦进屋的余下四人挡在了他的身前,他们身上的斗篷落下,露出了底下的金纹装饰的软甲。

“你们记住,我们这位陛下有著极高的天赋,凡是被他看过的招式都会被他学会。”安伦一世这才慢慢在方桌尽头起身,对著四人吩咐道:“你们的任务是,拖住他。”

安伦得到的回应是四声闷响,以及距离他不到十步的洛肯。

洛肯手腕一抖,剑刃上新沾的鲜血被抖下,他顺势將长剑架在了安伦的脖子上,不屑道:“安伦,你別忘了朕是圣堂骑士的总教头,他们的剑法在朕眼中永远是漏洞百出。”

“我一直记得,陛下。”安伦用永远带著慈祥的目光看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仍然愿意为我所用,您则是孤身一人。”

“你有什么遗言吗?”

“陛下,现在王宫內拥有大陆上半数的財富,这就是我许诺给您的富饶。”安伦將手搭在了长剑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就在刚刚,我为陛下您准备的魔法已经施展了,您依旧对魔法一无所知。”

刺眼的白光从洛肯的胸腔中爆发,覆盖了他的视野,让他无法动弹。

他最后听见的,是大门打开和安伦的声音:

“宣,黑皇帝受到诸神感召,意识到了自己的暴行和愚蠢,他下令自雪月之夜后,由教皇安伦一世代替他执行守护及统治帝国之权。”

——

【您已死亡,正在退出游戏】

洛肯从沉浸舱中爬了出来,脸上满是懊恼:“不可思议,我打了这么久的存档居然就这么没了!这个游戏的npc是不是太聪明了。”

这款最新发布的完全沉浸式游戏让洛肯沉迷其中,在费了数个月的时间,他好不容易在一个存档里统一了大陆,並且召集了最好的人才来辅佐他治理帝国。

对於洛肯来说,这个游戏除了少数没有解锁的隱藏成就外,就没有什么可玩性了,索性他每天掛机,欣赏著自己国库逐渐充实的数字。

不久前,洛肯突然看到游戏內弹窗蹦出的消息里显示帝国的忠诚度正在迅速降低,他一头雾水的查看政令,差点被里面的內容气死。

那些政令和他吩咐的不同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那群手下居然还是以他的名义颁布的,国库里的钱他洛肯还没有呢,就先背上了暴君的名號。

不仅如此,昔日里他招募的手下大部分离开都城不谈,余下留在王宫的还为他带来了一场身临其境的政变。

洛肯想起安伦那张囂张的面庞,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他轻声低语道:“不甘心啊,作为一名游戏玩家,建立起来的帝国居然给游戏的npc做了嫁衣……要是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要把他们全部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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