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后排，林檎、小杰和奇犽隨著车辆顛簸，窗外的风景变得开阔、温暖和慵懒。
明波共和国南部空气温和，带著海边特有的咸腥和一丝工业区的金属味。
旷野上散布著低矮的房屋，多是米黄或浅橙色，屋顶则是厚重的陶土红瓦，石砌农舍旁立著非常现代的太阳能板，远方起伏的丘陵上，巨大的白色风力发电机在缓慢旋转。
“嘖。”奇犽忽然发出轻微的不满声，他透过车窗，瞥见几辆漆面光洁、贴著官方標识的车辆。
穿著笔挺制服的人员正驶向刚刚的临时安置点，隨后神情严肃地下车集结。
“动作真快。”
小杰立刻警觉地缩了下脖子：“怎么了？”
“是政府机构，被他们碰上肯定没完没了，问话、笔录、身份核实……几天都脱不了身。”奇犽指尖无声地敲打著座椅扶手：“而且弥赛亚还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被问完肯定会泄露踪跡。”
林檎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车外，“放心，我用猎人执照和负责人说了，他们不会管我们。”
三人避开赶来的警卫与政府工作人员，换乘另一辆巴士，几小时后，在一个热闹的、漆皮剥落的小站旁停靠。
目光扫过站台的名称和標语，林檎反应过来：这里是多雷港，小杰踏上猎人之路的港口！
他们沿著瀰漫著咸腥味的方向，拐进码头区错综复杂的小巷，这里堆放著渔网和木箱，人烟相对稀少。
“正规渠道不能走，”林檎低声道：“得找別的办法。”
“嗯，但这种地方的黑票，价格昂贵、还不一定是真的，容易踩坑。”奇犽皱眉。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停泊的船只。
一番兜转，奇犽找到一个穿著磨损皮夹克、眼神躲闪的男人，快速低语了几句。
林檎看著眼前一幕，暗道自己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心底却不觉得排斥。
正当他们在岔路口对价格略显犹豫时，一个洪亮的嗓音从旁边一家小餐馆门口传来。
“欸！这不是小杰吗？”
三人回头转头，只见一个满脸络腮鬍、身材敦实、穿著沾了些鱼鳞的防水围裙的中年男人，正端著一盆冰鲜鱼杂走出来，惊讶地看著他们。
“船长！”小杰的眼神亮了，脱口而出。
林檎也惊讶，世界真是小，这是猎人考试前对主角团进行测试的船长。
他迅速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奇犽，递过去一个“別答应票贩”的眼神。
船长放下盆子，粗壮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大步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风尘僕僕的三人，尤其是旁边气质不凡的奇犽和林檎。
“你们这几个小子……”他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小杰，你拿到猎人执照了吗？”
“嗯！”
“真是了不起。”他用下巴微微指了指空气球落地的大致方向，“刚从那边过来？动静闹得不小啊，好像是有飞艇坠落，真是震撼。”
小杰连忙点头，追问：“谢谢！汉斯，你什么时候回鯨鱼岛，还有船票吗？”
看到小杰与船长的熟稔互动，奇犽稍稍放鬆，他接过话头：“我们不太方便走正规渠道，但船费我们可以照付，甚至多一点也没关係。”
船长咧嘴一笑，露出被菸草熏得微黄的牙齿：“算你们运气好，我的海鸥號正好装完货，一天后出发回鯨鱼岛，船上空著的铺位塞下你们几个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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