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宋飞走出酒店大门,深吸了一口带著汽车尾气和早点摊香气的京城空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神清气爽!新的一天,新的……迟到的开始!他抬手看了看腕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北电錶演系的台词课,八点开始,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了!孙教授那威名可不是白叫的!
宋飞撒开两条长腿,在校门口拦了辆计程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学校。等他气喘吁吁地衝到台词课教室的后门时,里面已经传来了孙教授那標誌性的、带著穿透力的讲课声。
他扒著门缝,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讲台上的孙教授正背对著门口,拿著粉笔在黑板上写著什么,板书遒劲有力。教室里坐满了表演系2000级的学生,都聚精会神地看著黑板。
好机会!
宋飞像只灵活的狸猫,迅速闪身溜进教室后门,弯著腰,利用前排同学的遮挡,几步就窜到了教室中间靠后的位置。他的目標很明確——高元旁边那个空位!高元这哥们儿,正好能给他打掩护。
就在孙教授写完最后一个字,粉笔“啪”地一声丟进粉笔盒,准备转身的剎那,宋飞一个箭步加速,身体微微前倾,左脚在地上猛地一蹬,右腿高高抬起——他竟然直接从坐在外侧的崔彭头顶上跨了过去!
“臥槽!”崔彭只觉得头顶一阵风掠过,嚇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周围的同学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空中飞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宋飞稳稳地、悄无声息地落在高元旁边的空座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他屁股刚挨到椅子,就立刻挺直腰板,双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我一直都在认真听讲”的专注表情,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大师。
然而,他低估了孙教授那堪比雷达的敏锐感官,也低估了自己这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教室里带来的“海拔”变化。
孙教授优雅地转过身,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精准无比地定格在刚刚完成“高难度著陆”、还没来得及把气息喘匀的宋飞身上。她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宋飞——”孙教授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怒自威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一个角落,“说说吧,为什么迟到?”
宋飞心里一紧,脸上却立刻堆起茫然无辜的表情,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在確认教授是不是在叫別人,那演技,绝对能拿个“最佳新人装傻奖”。
孙教授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行啊,宋飞同学,演技见长啊?在我这儿演『无辜路人甲』呢?你当我看不见你啊?”她伸手指了指宋飞的方向,语气带著点调侃,“你往那儿一坐,整个教室后排的海拔『噌』一下拔高了一大截!想不注意你都难!说吧,昨晚又上哪野去了?”
“噗嗤……哈哈哈!”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同学们都被孙教授这精准的吐槽和宋飞那副被抓包的囧样逗乐了。
宋飞知道装不下去了,只好訕訕地站起来,嘿嘿乾笑:“老师我错了。那个,昨天有点事儿,耽误了,没来得及回宿舍。今儿一大早紧赶慢赶才回来,这不就迟到了那么一小会儿嘛。”他伸出小拇指比划著名,试图矇混过关。
孙教授压根不吃这套,直接一挥手,指向讲台:“甭解释!迟到就是迟到!规矩不能破。上来!正好,给同学们演示一下正確的呼吸和发音方法!让大家看看,你这一身『好本事』,是不是都用在翻墙跨栏上了?”
宋飞心里哀嚎一声,知道这“人体教具”的活儿今天是跑不掉了。他认命地嘆了口气,在全班同学看好戏的目光中,磨磨蹭蹭地走上讲台。
孙教授看著身边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还多、身板挺拔得像棵小白杨似的大男孩,无奈地嘆了口气,伸手在他结实有力的后背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力道不小,声音清脆。语气里带著点长辈式的惋惜:“你说你,长这么高干嘛?挺精神的小伙子,这么好的苗子,这么高的个头,以后拍戏跟谁搭戏去?人家女演员站你旁边,跟个小鸡仔似的,画面能好看吗?镜头都难取!”
宋飞一听这话,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他挺直腰板,下巴微扬,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声音洪亮:“老师!您这话说的!等我成了腕儿,那跟我搭戏,就该是別人犯愁怎么垫箱子、怎么找角度显得不那么矮了!您放心,到时候我指定照顾对手演员情绪!”
“吁——!!!”
底下的同学们顿时嘘声一片,夹杂著善意的鬨笑和“宋飞你要点脸吧!”、“吹牛不上税啊!”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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