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长梧正站在灵蚌荷溪入口,腰间繫著方才去仙门筑基所在之处取的“蚌牌”。

唯有持著蚌牌方才能深入灵蚌荷溪,否则会被法阵排斥,別说进入其中,但凡靠近都会挨雷劈。

而带他赶到此地的段千流,如今大抵正同他的老相好敘旧。

谢长梧也是前去取蚌牌时,才知道灵蚌荷溪处的仙门筑基乃是段千流曾经的红顏知己。

难怪段前辈当时会说“不过顺道之事”,原来竟本就打算来此见老相好。

一时间,谢长梧不由得连连摇头。

正当他准备踏著木桥进入灵蚌荷溪上村庄之时,却见一道黑影猝然从屋舍间飞出,几乎是擦著他衣袖而过。

隨著一声巨响,黑影落地,双脚於地面犁出数丈距离,竟是位黑衣少年。

少年浑身冒著雷光,伸手擦掉嘴间血丝,朝谢长梧拱手道:“道友,走前可別忘了杀几只妖族!”

谢长梧闻声,顿时笑道:“道友,这是挨了多少雷击?”

灵蚌荷溪间,无论人族,还是妖族,若是被发现打杀了另一方,都会以承受法阵雷击作为代价,而后被赶出灵蚌荷溪,不得入內。

但承受多少道却是有说法的,每打杀一个,则挨一道雷击。

雷击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一道、两道顶多劈死蕴灵境初期,但积累多了,威力隨之倍增,而这黑衣少年修为足有蕴灵境后期,能將他劈得皮开肉绽,显然是扛了不知多少道雷击。

黑衣少年咧嘴一笑,摆摆手道:“不过区区九道罢了,我看不透道友修为,只希望道友走前能再多扛几道。”

谢长梧眉头一蹙,九道雷击尚且如此,自己若是真把灵蚌荷溪当作妖族必杀榜用,岂不是要被劈死。

“好说,斩妖乃是本分,只希望届时我若败露,不会被雷劈死罢。”他回道。

而后,他便径直走上木桥,朝村庄而去。

黑衣少年闻声,摇头笑道:“道友好志气,在下如今离筑基仅差一步,尚且只得承受九道,道友可得多加注意,再多恐怕就有性命之虞了。”

……

灵蚌荷溪之內,天地灵气颇为奇异,其同水气混合,於荷叶荷间似淡薄云雾般荡漾,令人有种忘不真切之感。

只见谢长梧脚踏水面,顺著腰间蚌牌的指引,来到属於自己的屋舍前。

推门进入,其中布置颇为简洁,並且一尘不染,话虽如此,他还是以灵气將屋內物件扫净一番。

而后便盘膝坐在屋內蒲团之上,闭目凝神,进行修炼。

前去取蚌牌之时,段千流的老相好便同他讲过,每日钟声响起之时,方才可以下溪捞蚌,而待到钟声再次响起之时,便得迅速脱离溪水,否则將受寒气侵蚀,使得肉身受损。

如今钟声未响,正是修行的大好时机,他自是不会將其浪费。

只见他从袖中拂烟珠內取出一种名唤“养灵血”的灵物,点在眉心,而后將其以灵识磨礪之法炼化后,渡入识海。

顿时,赤红灵光缠上灵识,逐渐促使其变得愈发坚韧。

正所谓修行无岁月,不知不觉中半日过去,直至天色已暗,钟声响彻,谢长梧才从修炼中脱离出来,挥袖间房门轰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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