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跟这小子废话什么!一个破落郎中而已!”身后两个汉子“鏘”地抽出钢刀,空挥一下,“直接把人带走,想怎么做不行?敢反抗就卸他一条腿,看他还嘴硬!”
刀锋劈空的风声像毒蛇吐信,黏在刘胜后颈上。
他看见刀疤脸眼中的狰狞,看见那两把钢刀反射的残阳,像两团跳动的鬼火。
在这一刻,他偏偏想起了穿越前的事,被捆在竹笼里的活鸡,案板上的鲤鱼。
那时候的他连去学习这些玩意怎么杀都不想,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要琢磨著要不要杀人,要不要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死一个人。
“认不认?看在你救过不少人的份上,认了,今天你还能全须全尾的走,不认,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医术可没有武术好用!”
刀疤脸摸著自己脸上的刀疤,恶狠狠地笑道。
刘胜不再言语,盯著刀疤脸脸上那道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痕,在残阳下像条扭曲的蜈蚣。
这世道,还真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一个混帮派的林家狗都能胆子大到说要遵从他的规矩。
既然这样,我还在顾虑些什么?
突然间,刘胜也笑了起来,看起来近乎与刀疤脸的笑容一致。
不知缘由,但就是想笑。
狂笑间,意识深处那股滚烫的神元瞬间倾泻而出。
十点神元消失的剎那,一股冰冷而凌厉的气息从头顶灌下,眼前景象似乎都变了顏色,残阳如血,映著巷弄的泥墙,竟生出几分古战场的肃杀。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原本有些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一股无形的气势扩散开来,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离他最近的抽刀汉子只觉眼前一,对方明明还站在原地,却像是化作了一道不可直视的锋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胜(聂政上身)已动了,身形快如鬼魅,右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对方腰间的钢刀,顺势一抽一带。
“噗嗤!”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弄里格外清晰,那汉子脸上的凶悍凝固成错愕,脖颈处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隨即血涌如注,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钢刀已落入刘胜手中。
这迅捷的一击像一道惊雷劈碎了所有对峙。
刀疤脸脸上的狞笑僵住,剩下三人包括那练皮汉子都懵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身手,明明刚才还是个任人拿捏的穷酸郎中,转眼就成了索命的煞神。
刘胜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出,手中钢刀挽出一朵刀,寒光闪过,另一名持刀者的手腕已被斩断,钢刀“哐当”落地,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刀锋已抹过他的咽喉。
“饶命!饶命啊!”
剩下的两人意识到了不对,包括那练皮汉子,此刻哪还有半分凶悍,扑通跪倒在地,膝盖砸在泥泞里溅起浑浊的水。
练皮汉子那张布满硬茧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刚才的凶气,早被聂政附体后的凌厉杀气压得粉碎。
刘胜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手中钢刀滴著血,倒映出他冰冷的瞳孔。
在“聂政”的设定里,刺客从不会为求饶停下刀锋——这是刘胜亲手填进英灵名册的铁则。
他一步上前,刀光斜劈,那练皮汉子下意识抬臂格挡,只听“噗嗤”一声,精铁般的手臂竟如纸糊般被劈开,刀刃顺势切入胸膛。
汉子到死都瞪著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夫,竟如此不堪一击。
最后只剩刀疤脸,他连滚带爬想往巷口逃,却被刘胜一记“匿踪步”追上。
步法沉凝中带著诡异的迅捷,像阴影般缠上目標,钢刀从后方精准刺入他的后心。
“你说……官来给你三分薄面?那么就来试试,让阎王爷给你薄面。”
冰冷的声音在刀疤脸耳边响起,他喉咙里嗬嗬作响,回头看见的最后一幕,是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巷弄彻底沉寂,五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著,血腥味混著泥水的腥气瀰漫开来。
刘胜深吸一口气,並没有感受到什么作呕亦或者不適,反而更是兴奋了起来,已说不清楚究竟是英灵的影响还是作为灭绝无数生物的恐怖直立猿的本性。
“状元百官都如狗,大西王曰杀杀杀。”
他低声自语,
“今日,我就要来一次白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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