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重贵一边说,一边旁若无人的把手伸进了裤襠,抓挠了起来。

“...............”

三人尷尬的把头別开。只有站在身后的那名壮士目不斜视,面色如常。

石重贵不知从裤襠里掏出什么物事,端在鼻子下边闻了闻,然后一弹。

沙陀人倒是真不讲究.....

三人纷纷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今日朕在战场上瞧见一员白马小將,武艺超群,极其雄壮......”

高怀德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石重贵把目光瞧向了他。

“左右告诉朕,说他是高卿的独子,叫高怀德。”

高怀德急忙站起身。

石重贵细细打量一番,笑道:“好!不愧是高氏虎子!”

“朕看尔先祖父,当年也未必有你这般勇武!”

高怀德的祖父,便是白马银枪高思继,与铁枪王彦章齐名。

高怀德老老实实的躬身谢道:“陛下过奖,小子愧不敢当。”

石重贵大笑:“少年人何须这般含蓄?”

“朕平生最敬服勇士。来!朕敬你一杯!”

说著便倒了两杯酒,起身递给高怀德。

高怀德一眼就瞧出石重贵递酒的手正是他方才掏裤襠的那只,不禁面露难色。

於是没有去接,而是躬身平静道:“谢陛下天恩,只是军中禁止饮酒,末將不敢违抗军令。”

石重贵笑意顿时敛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场面瞬间尬住了。

高行周大惊,急忙起身斥道:“竖子!陛下的话就是军令,还不快跪下领受!”

又转身向石重贵跪下赔罪道:“陛下息怒!犬子並非有意忤逆,实是臣教子无方,衝撞圣顏,万死之罪!”

高怀德岿然不动。

石重贵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高行周,又瞧了瞧高怀德,忽然笑道:“高爱卿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昔日文帝临细柳,不进而喜。令衙內年纪轻轻,有古名將之风,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他。”

说罢,自將两杯酒饮下。

高行周这才鬆了口气,起身谢道:“陛下如天之仁,臣感激涕零,不胜惶恐。”

“嗯......高怀德。”

石重贵看著高怀德的脸,似乎在琢磨什么。

“是,陛下。”

“嗯.....”

他回身看向那员侍从:“这可巧了,朕的这个侍卫,名字中恰好既有“行”,也有『德』。”

“当年先帝在太原,看他能担千斤柴,在山樑上行走如风,甚是惊讶,便把他收归帐下。”

“朕的亲军侍从,七八个都打不过他一个。”

然后,他又转身看向高怀德:“今日难得,不如你们两个『德』在帐前给朕比试一番,如何?”

高怀德看了一眼那壮汉,心中纳闷。

行德?这又是哪个悍將?

符彦卿却急忙站了起来:“陛下,高贤侄今日在乱军中廝杀了一天,精力不济,此刻如何能与武都头较量?”

他长期在禁军任职,自然知道此人之厉害。

高怀德听到“武都头”三个字,登时一愣。

武行德!

原来杯酒释兵权时,搞得赵匡胤差点下不来台的刺头,现在还在干这勾当。

武行德听符彦卿发话,斜了他一眼,瓮声轻蔑道:“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什么狗屁银枪白马,俺看都是堆烂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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