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如前面般。

卡尔轻鬆的把剩下的稿子的交给《大眾评论》。

分別是讲工人阶级的《羽毛》。

南方贫困山村的《一件好货》。

一个佃农出身的小男孩渴望冒险的故事。《冬天骑马》

讲生活困顿的妇女在生存中挣扎的《菊》。

卡尔还抄了一个海明威写过的关於杀手的故事,展现底层暴力的短篇小说《杀人者》。

第六篇则是讲了弗兰兹·卡夫卡一写过的一篇遭受关於贫穷压力和精神压力的艺术家的故事。《飢饿的艺术家》。

最后一篇卡尔没写这些美国作家的短篇小说作品。

而是改编了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河童》。

並重新命名为美利坚人更能够接受的角色形象《天蛾人》

这篇小说是通过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视角。

以寓言的形式,讽刺了阶级,贫穷压迫的种种视角。

他是作家芥川龙之介的生命最后的代表作。

写完这部小说后,当年自杀身亡。

这部小说成了他的绝唱。

小说內容讲述了,敘述者在日光附近的山中邂逅了一位形跡古怪的男子,他自称是精神病院的病人,编號第23號。

剩下全篇的主干故事,都是由这位“疯子”向主角讲述的他那一段不可思议的经歷——在河童国的所见所闻。

卡尔把他换成了天蛾国。

故事中主角,在一次登山途中,他为追赶一只奇特的天蛾,失足跌入一个洞穴,从而进入了位於地下的天蛾国。

天蛾,在美利坚民间传说中是一种有著发光眼睛的巨大灰色生物。

但是在作者的笔下,它们发展出了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社会。

这个社会看似与人类社会相似,拥有艺术、法律、宗教、工业和经济体系。

但是在內外逻辑却处处与人类世界相悖。

其中最令人震撼的,就是关於“出生”的设定。

在河童国,胎儿在母体中便拥有意识,並能与父母进行对话。

医生会俯身询问子宫內的胎儿:“你父亲有精神病,你愿意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吗?”

如果胎儿不愿,便可以自动流產。

这个设定直接拷问了生命“被出生”的被动性与悲剧性。

当一个胎儿冷静地回答“我不愿意”时,它所否定的不仅仅是某个家庭,更是整个充满苦难的生存本身。

旅人在天蛾国看到了社会的种种。

其中天蛾国的工业很发达。

在一家拥有八百多万员工的公司,其生產效率的背后是赤裸裸的剥削。

在公司裁员时,被解僱的员工会被合法地杀死,然后製成食物。

而在一场关於法律的审判中。

旅人还目睹了这场荒唐的审判。

因为一名工人因在梦中杀了人而被判有罪。

而且法律专家们则围绕著“梦中的行为是否属於犯罪”进行著冗长而脱离实际的辩论。

在艺术上

他还目睹了坚持艺术追求的诗人托克则穷困潦倒。

在哲学上。

天蛾国的哲学家马格发表的深奥的言论,其核心思想是“愚蠢的邻居们在忧虑著愚蠢的我的一切,这无论如何都不能不令人感激。”

在两性上。

雌性的天蛾就像雄性求偶一样,会疯狂地追逐心仪的雄性,直到將其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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