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霄心里一咯噔,非常不舒服。

谁这么不小心?

想起刚来申城遇到的四方脸、大鼻子红点。

不会是他吧。

不想去,又想看看是谁,被赵宏志连拖带拉,拽到地牢。

陈方標皱眉,赶紧跟上。

上次干架,他们可是吃了亏的。

刑讯椅上的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胸口有好几处烙铁印,顏色焦黑,蛋白质焦糊的味道,如钢针直刺鼻腔。

赵宏志撩起那人额前头髮,向他招手。

“看看,认识吗?”

莫凌霄不由自主上前,仔细端详。

脸上没有大伤,能看出来,不是那个红点。

却也无法轻鬆。

“不认识。”

面无表情摇摇头。

赵宏志咧著嘴笑。

“这是咱们法租界组的兄弟,做了红党,打成这样,好可怜。”

刑讯椅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见赵宏志,浑身颤抖,不住哀求。

“赵队长,我再也不敢举报走私鸦片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

赵宏志笑容不变。

“不不,你就是红党,指认你的同伙,给你治伤。”

边说,他眼睛边往莫凌霄身上瞟。

那人看著赵宏志鼓励的眼神,心领神会。

盯著莫凌霄。

“我说,我都说。”

一剎那,莫凌霄心里电闪雷鸣。

赵宏志骗他来地牢,唆使疑犯指认他,当场拿下,屈打成招,办成铁案,能避免很多意外。

是个快准狠的办法。

有了口供,杨梭都没话说。

他知道人性的阴暗很可怕,没想到能到这样的地步。

只是,他已不是刚到申城的他。

一声暴喝。

“说!”

不等那人开口,原地起跳。

膝顶。

膝盖重重撞在那人下巴上。

那人脑袋后仰,撞在刑讯椅背上反弹,耷拉下来不动。

估计是为了把戏做得更真,上的大刑一点没掺假,抵抗力很差。

赵宏志急忙去探那人鼻息,又摸颈动脉。

片刻,猛地转身,掏枪。

“你弄死我的疑犯,是灭口,你是红党。”

陈方標立即掏枪指著赵宏志。

“你放屁,放下枪。”

赵宏志的手下同样掏枪。

“別动。”

“放下枪。”

莫凌霄认真看著赵宏志,缓缓抬起双手,赫然是一枚手雷。

一用力,拔下保险销,语气温和。

“赵队长,我要鱼死网破,你如何应对?”

“尿裤男孩,你敢吗?”

“你污衊我是红党,还有何不敢?”

日寇九一式手雷,拔掉保险销,再磕一下保险帽,就可以投掷。

此时距离爆炸,只剩一磕。

赵宏志红著眼睛,死死盯著莫凌霄,想要判断他敢还是不敢。

赵宏志不吱声,他的手下鬢角流汗,有些扛不住。

“莫队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莫凌霄微笑看著赵宏志,轻声问:

“有么?”

赵宏志咬牙不吱声。

莫凌霄视线不变,温和的表情,陡然狰狞。

“我艹尼玛,有没有误会?”

赵宏志嚇了一跳,猛地后退。

隨后感觉丟了面子。

“你找死!”

却是色厉內荏。

莫凌霄不屑一笑,大步走出审讯室。

陈方標举枪倒退著出去。

赵宏志不甘心,枪隨著他移动。

“站住!”

手下慌了,连忙劝阻。

“別衝动,以后有机会。”

回头看一眼审讯室,莫凌霄心里的恨意疯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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