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远些有个简陋的木板床,一边高一边低,不像是给值班用的。

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顺著他的目光介绍。

“这个是灌辣椒水用的,叫鼻刑架。”

“选用贵州七星椒,非常非常辣,还有更辣的云南刷刷椒,晾乾磨粉,加水慢燉2小时,充分溶解辣素。”

“趁热混入酒精、煤油,搅拌均匀,倒入『红龙壶』,细长铜製壶嘴直径3mm,很容易灌进鼻腔。”

隨著他的介绍,莫凌霄只觉得鼻腔、肺泡都燃烧起来。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尿道括约肌鬆弛无力,紧紧夹住双腿。

太变態了!

极度的惊恐,导致cpu卡顿,大脑宕机,神经元无法传递信號,嘴巴开合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

猴腮青年很满意,拍拍他的脸。

“怕吗?”

“啊~~~。”

“那就,聊聊?”

“啊~~。”

“別怕,问什么答什么,別撒谎,就不会上刑。”

听到可以不上刑,莫凌霄脑子立马灵光,嘴巴也利索起来。

“真的?”

“真的。”

“谢谢!”

几个收拾刑具的停下手,语带不满和嘲讽。

“头儿,这小子要嚇死了,还动刑不?”

“还以为是红党呢。”

“红党可没有这样的软骨头。”

“厨子,你摸摸他有没有卵蛋,哈哈哈……”

猴腮青年咧嘴无声发笑,眼中儘是鄙夷。

“我赵宏志也是开了眼,头回遇到。”示意记录员准备,“姓名?”

“莫,莫凌霄,男,25岁,身高183cm,成分群眾,至今未婚,面容端正,遵纪守法,无不良嗜好……”

“闭嘴,我问你答。”

“对不起,长官,对不起。”

“你和杨组长什么关係?”

“谁?”

“杨梭,你绑架那个,別装傻。”

“绑…绑架?这,误会啊!”

“呵呵,你都索要赎金160大洋了。”

“不不,杨组长是…我二叔,我是他大侄儿,他是自愿赠与。”

莫凌霄把整个过程详详细细讲一遍,极力渲染怎么救人,怎么治疗,怎么照顾护送,怎么將杨梭感动,总之,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好人。

这是他单方面口供,还需要与杨梭对证。

没有將他投进骚臭的牢房,安排在有一张床的禁闭室。

房间墙上只有一口狭小的高窗,几乎照不进阳光,与牢房的区別,在於有床,卫生还可以。

勉强挺过第一天,第二天就快疯了。

他是一个生活不规律的社畜,被炒了魷鱼,就转变为三流网络写手。

不管哪种身份,都离不开手机、电脑、wifi。

从没感受过失去这些后,静静地享受孤独,是这样的生不如死。

傻呆呆看著基地大屏上的蓝点移动或停止,想像他们在干什么,居然有了点偷窥的兴奋感。

丟雷老母,要变態了。

起身到墙边,用指甲在“一横”下面划上“一竖”。

五天能划出一个“正”字。

目测墙壁的面积,计算能在上面写多少个“正”。

牢狱生活,度日如年。

感觉过了十年之久,房间的铁门“哐当”打开。

“莫凌霄,出来。”

要拉出去枪毙了吗?

他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

猜到这里是军统大牢,肯定不养閒人的。

回头看墙上的“正”字,觉得不规整,心里涌起强烈的后悔,应该好好写,写得再漂亮些。

理解阿q,成为阿q。

跨过铁门的一刻,莫凌霄暗下决心,枪响之前,一定要高喊:全世界无產阶级团结起来,人民万岁!

还有一句,是啥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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