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落泪最惹人怜爱,尤其这位还是大雍第一美人,站在那儿就是一幅江南烟雨山水画。
刚刚站出来指责柳知鳶的两位大臣有些尷尬。
他们可以和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但对著一位弱女子咄咄逼人,很尷尬啊。
其中一人拱手道,“后宫不得干政,柳妃娘娘还是速速回去吧。”
柳知鳶没管他,而是泪眼盈盈地看向萧御,“皇上,臣妾没有干政,臣妾只是替父亲討回一个公道,还请皇上明察嚶嚶嚶。”
“哦?爱妃想让朕如何明察。”
“父亲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绝对不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事,还请皇上重新彻查此案,还臣妾父兄清白。”
“你说柳忠元清白,证据呢。”
柳知鳶哑口无言,她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清楚,哪里来的证据。
但是莫慌。
“大雍三十六年,汾州雪灾,上报灾情与赋税减免数额明显不符,父亲亲自深入州县,丈量田亩,核实人口,差点死在雪崩之下,面对豪强的威逼利诱岿然不动,秉公执法,最终查出大量隱田漏户,严惩贪墨官吏与不法豪强,一时之间百姓奔走相告,十里相送。”
“大雍三十八年,商洞千里飞骑传来急报,遇百年大水,饿殍遍野,流民涌动,父亲將家財悉数捐出,设立粥厂,发放御水衣,提供医药,同时严令『凡賑济钱粮,一丝一粟必达饥民之口,本人更是深入民间,了解真实情况,引得百姓感恩万分。”
“父亲体恤民苦,兴修地方水利,修復灾害毁坏的农田,推广先进的耕作技术和优良品种,国库没有拨款,他就拿柳府的钱財补贴,就连我娘的嫁妆也补贴进去了。”
“皇上,父亲含冤下狱,柳家被抄,可曾搜出贵重物品,都说我父亲贪赃枉法,那么请问他贪的银財都去了哪里,柳府狭小简朴,厅堂无华美陈设,家人衣著素净,这是一个贪官该有的样子吗。”
“父亲一生清廉,刚正不阿,不可能贪污灾款,还望皇上明察。”
柳知鳶说完,目光直直地看向萧御。
这些事跡,是她绞尽脑汁从原文里扒拉出来的,都说千里当官只为財,是个官就没有不贪的。
就算你一开始不贪,但处於那个物慾横流浑浊不堪的官场久了,自然会被人拉下水。
但柳忠元,的的確確是个大清官。
哪怕柳忠元不是她父亲,这样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也不应该被枉死。
礼部尚书冷笑,“这或许就是你父亲的聪明之处,以清贫的外表迷惑眾人,隱藏自己是贪官的事实。”
“那我父亲挺厉害的,当了十几年官就装了十几年,请问他图什么呢,贪污了银两又不敢用,还要天天担心被人发现,没苦硬吃?大人也说了我父亲聪明,但这做法看起来不太像聪明的样子。”
柳知鳶冷哼,槓精嘛,她会呀。
“各位大人府第占地面积数十亩到数百亩不等,引水绕屋,华亭美景,假山怪石,园中无不栽满奇异草,终日诗酒为乐,如此奢华都无人质疑贪污,父亲若真有私库,大可光明正大享受,何必自討苦吃。”
“你……”礼部尚书气结。
正要指著柳知鳶破口大骂,被陈丞相及时制止。
“柳尚书,圣上明察秋毫,自有定夺,莫要多言。”
礼部尚书猛然惊醒,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怎么忘了,柳知鳶可是皇上的妃子,就算她再怎么不是,也是皇上处理,他一个朝臣,若是当著皇上的面骂了他的妃子,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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