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暉洒在哈德逊河上,將河水染成一片血红色。
肖恩拖著疲惫的身躯走出码头。码头上堆积的货物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一只只沉默的巨兽。
他摸了摸口袋里刚领到的周薪,打算著这个周末先去圣玛利亚女校看望妹妹艾琳。
接著去看看现在的纽约股市是什么情况,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自从手里的酒水出清后,肖恩很快交齐了学费,艾琳也顺利在学校开始了新的生活。
两天前利用圣安东尼节的到来,他又让马泰奥帮忙將两件珠宝也出了手,除去两成的手续费,肖恩再次回笼了不少的资金。
想到上次看望妹妹时她的笑容,肖恩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一些。
就在他准备离开码头时,三个身影从货堆后面闪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的正是托尼。他穿著一件格子工装衬衫,袖子隨意地卷到肘部。
手里转动著一把闪著寒光的匕首。脸上带著冷笑,眼神充满了威胁。
“爱尔兰佬,”托尼压低嗓音,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好像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一股寒意窜上肖恩的脊背,他立刻绷紧全身肌肉,双手握拳,强迫自己稳住呼吸,
停下脚步,他的目光直视托尼,语气冰凉的说到:“我已经交过保护费了。”
“那是三周前的事了。”托尼慢慢走近,匕首在他手中灵活地翻转著,“现在该补齐所有的了。你知道规矩的,对吧?”
肖恩右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那里躺著一把小巧的弹簧刀,握住刀柄的他没有轻举妄动。
托尼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的两个同伙正虎视眈眈地盯著自己。
而码头上的工人早已散去,四周只剩下空荡荡的货堆和远处传来的轮船汽笛声。
“我没有那么多钱,”肖恩说道,“今天刚领得工资,明天我要给妹妹买学习的用品......”
突然托尼一拳砸在了肖恩的肩膀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谁他妈管你妹妹!“他扭曲著脸咆哮道,唾沫星子飞溅。“要么交钱,要么断条腿,自己选!”
肖恩踉蹌著撞上身后的货箱,生锈的铁钉划破了工装的布料。
后背传来的剧痛如同电流般顺著神经直窜向后颈,心跳声在耳膜里不停的轰鸣。
他的视线开始泛红,视网膜上跳动著细小的黑点。疼痛反而让混沌的头脑骤然变得清醒起来。
就在他的肩胛骨微微弓起,蓄满力的腰腿准备暴起反击的瞬间。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我的码头上闹事,托尼,你是不是活腻了?”
货箱旁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纷纷朝著发声处看去,一个身著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
夕阳的余暉为男人修长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边,高级羊毛面料的西服在暮色中泛著暗纹光泽。
他微微抬起下巴,锐利的目光中带著一股寒意。
身后跟著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鏢神情肃然,西装下隱约可见肩枪带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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