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转星移,一夜无事。

陆渊和虎子如往常一样,天未亮便起床,伺候起雪氂牛来。

平日来这个时辰,被吵醒的雪氂牛都会给陆渊和虎子一个下马威。

今早却怪异得很。

陆渊刚提著叉子走到牛棚前,虎子就看到雪氂牛庞大的身躯哆嗦了。

哪怕石槽里面已经灌满了特製草料,雪氂牛也依旧窝在角落,像是害怕什么,不敢过去吃。

“这畜生,不会生病了吧?”虎子杵在棚子前头,心生担忧。

昨天才丟的雪毛,还指望著这头雪氂牛能再来一次雪落呢,要生病了,那他们就真得完蛋。

“没事,放心吧...”

陆渊往侧边走了几步,然后绕开雪氂牛正面,提著叉子进入牛棚。

雪氂牛顿时跟尾巴著火了般,噌一下起身,衝到了石槽前。

“真是怪了...”虎子又惊又疑。

照顾雪氂牛三年了,他从未见过这头畜生如此反常。

就好像...

虎子捏著叉子,疑惑的看了眼陆渊。

就好像害怕陆哥一样。

可这畜生,只会瞧不起他们这些服侍的杂役,何曾怕过?

“这畜生反常的很,怕是不会再落雪了...”看著这庞然大物,又是一阵心急。

“等月底管事来查,我跟管事解释清楚,绝不连累陆哥!”

虎子本家是农人,憨厚老实。

昨个晚上,他想了一宿没睡著,这次事情,必须要跟管事解释清楚。

解释?

陆渊暗自摇头。

虎子的想法,太过单纯。

且不说管事不可能听一个杂役解释,就是那五號棚的周扒皮以及李拐子,怕也会趁机火上浇油。

这事情,解释不清。

“会落的。”

陆渊低头翻著乾草。

虎子闷不做声,心里已经想著,月底要是被赶出庄子,就把所有东西,还有身上的十文钱,全部给陆哥。

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

可正想著,眼前忽有一抹白色闪过。

虎子顿了下,抬起耷拉的眼皮。

然后,整个人便愣住了。

只见正在吃草料的雪氂牛身下,分明躺著一团尤为惹眼的雪白牛毛,足有鸡蛋大小。

“陆...陆哥,真落了。”虎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距离上次落雪,才过去两天。

他如何也想不到,这头畜生,会再一次雪落。

並且,落得这么大!

“落了就好。”

陆渊没有太惊讶,自顾自的翻著乾草。

雪落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他愁的是练武。

杂役之身,在这金羚庄,能习武的地方,只有武楼。

身有一两银子,倒是可以去武楼习武。

只是去武楼的话,就得面对钟仁。

倒不是惧那钟仁,主要是对方在武楼身份不一般,免不了从中作梗。

陆渊担忧的是,交了银子也很难学不到武,白白浪费时间。

思前想后,他觉著,可以稳妥一些。

先用手里的一两银子,打通管事的关係,去爭一爭那工头位置?

工头位置除了权力大一些、月钱多些外,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优先落户升院。

若是能从三等杂役升到二等杂役,他就能摆脱牙行,落下户籍。

有了户籍,便能出庄子,去青阳城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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