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欣然前往,到了嘉寧宫,才发现厅桌面上,摆了许多鲜,米珠和纸片,丝线,小剪刀和铁丝也有,乱七八糟的。
“又搞什么名堂?”惠嬪一边靠近,一边把也在炕桌边的小六挪开。
孟庭禎狠狠点头,就是,搞什么名堂!他都看不懂。
“搞得就是新鲜的名堂!姐姐先来试试,还能给我出出主意。”
韩舒宜掂起一只模样古怪,上宽下细的簪子,提起茶杯往簪子里灌水,又拿起银剪子剪掉的朵,塞进瓶口里。
“你这是....”惠嬪看出了门道。
“没错,能插的簪子!寻常鲜好看,可若是戴在头上,不过一个时辰,就缺水焉巴了,又要换,可若是戴这样的瓶簪,我琢磨至少能保住三个时辰吧?也就差不多一天了。”韩舒宜伸手簪到惠嬪头髮上,“姐姐正好试试,能不能戴三个时辰。”
感受著头髮的重量,並没有任何不適,惠嬪点头,“好,我试试。这些又是什么?”
“清月去內务府领份例,正好碰见他们清理库房,清理出这么一大包米珠来,顏色已经褪了,我瞧著扔了可惜,就让清月拿回来,用来做些米珠流苏,米珠珠。”
这些米珠褪色,真是褪的恰到好处,从原来的正红,变成了很温柔的豆沙粉红,专门烧制都未必这么合韩舒宜的心意。
莫兰迪色,永远的神啊!
韩舒宜已经让人用铜丝串成瓣了,凭著她超越时代的审美,自然是做的又逼真又討巧,秀气的米珠珠,形似一朵淡粉海棠,美不胜收。
惠嬪瞧了就喜欢,她最爱海棠,在清月的指点下,把瓣串成束,別在髮髻上欣赏。
韩舒宜鬆了口气,还好,搭配出来,效果不俗。
小六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好奇娘亲到底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这堆东西拿进宫时他还以为是垃圾,没想到还能变成精品!
米珠珠不说,还有丝线缠!
韩舒宜拿起纸片:“还有这个!听说民间流行这个,用丝线缠绕提前剪好的纸片,凹出瓣形状,以珍珠做蕊,铁丝固定,成品呢,比绢更加灵动別致,十分动人。我想著姐姐宫里采荷手巧,正好请她来来指点清月清云她们,也好做出漂亮的绢。”
“说什么请呢,你我还分这么清楚干什么?”惠嬪嗔道,“采荷来吧,看看能不能做好。”
采荷乖巧上前,“奴婢愿意一试。”
“没做成也没关係,都是玩乐而已。”怕给她压力,韩舒宜说。
不过采荷確实没辜负她的名声,手巧极了,一转一扭,动作嫻熟,韩舒宜只要略做提点,指出自己的要求就好。
没过多久,一串栩栩如生的红梅,就这绽放在采荷的手心里,乍一看,就像冬日梅,真的盛开一样。
“漂亮,真漂亮!”韩舒宜爱不释手,“采荷,再给你家主子做一朵海棠,我来重新给姐姐梳头。”
做了半天手工,这才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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