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声音不高,却透著一股冷硬的意味,让瘦高个修士伸出的手猛地顿在半空。

他倏然扭过头,狭长的眼睛里迸出凶光

“哪个不开眼的杂碎,敢管老子的閒事?!”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来处。

只见许长安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挡在沐老头祖孙身前,面色沉静如水。

他根本没看那麻脸修士,视线只锁定在那只悬在酒罈上的脏手上。

“手,拿开。”

许长安又说了一遍,好似没有半分火气,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麻脸修士被这无视的態度彻底激怒,炼气四层的修为波动隱隱散开,狞笑道:

“妈的,一个炼气三层的也敢出头?老子先废了你再快活!”

他身后两个同伴也面露凶光,围拢上来。

沐小小嚇得脸色惨白,死死攥住许长安的衣角,声音发颤:

“许大哥...”

沐老头更是急得想把他往后拉:

“长安,別惹他们!我们认栽...”

许长安却纹丝不动,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物。

正是那枚刚刚炼化的赵家令牌。

乌沉的铁木令牌在夕阳下泛著幽冷的光泽。

正面那个凌厉的“云”字,背面清晰的赵家標记与繁复的禁制纹路,无一不昭示著它所代表的权势。

许长安將令牌稳稳地亮在麻脸修士眼前,几乎要懟到对方脸上。

“看清楚了?我是赵家云灵符斋的人。你动我,或再碰这摊子一下,不妨试试。””

许长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不紧不慢的道。

“赵…赵家?!”

麻脸修士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身后的两个同伴更是噤若寒蝉,连退数步,不敢直视那面令牌。

赵家,云山坊市四大家族之一。

对他们这些朝不保夕的最底层散修而言,那是抬抬手指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的巨擘。

欺负孤寡老弱他们敢,但碰赵家名下的人?

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坊市执法队的黑牢和废人修为的刑罚,绝不是说说而已。

“误...误会!天大的误会!”

麻脸修士额头冷汗涔涔,腰瞬间弯了下去,脸上挤出諂笑,“我们就是与沐老头开个玩笑!对,开玩笑!我们这就走…”

“滚。”

许长安收回令牌,懒得再多费一个字。

“是是是!这就滚!马上滚!”

麻脸修士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带著两个同伴屁滚尿流地钻入人群,眨眼消失不见。

周围看客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敬畏、好奇、探究,纷纷落在许长安身上。

见麻脸修士一伙狼狈远去,沐小小紧绷的肩膀才微微鬆懈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仍下意识地紧攥著衣角。

沐老头长长吁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將方才的惊惧全都吐出。

他稳了稳踉蹌的身形,对著许长安深深一揖,声音带著沙哑:

“许符师……今日之恩,沐家没齿难忘。若不是……”

他摇了摇头,后面的话已不必多说,那份感激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许长安微微侧身,並未全然受礼,伸手虚扶了一下老人。

“沐老,街坊邻里的,叫我长安就好。遇上了,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许长安的视线掠过那辆孤零零的推车,上面摞著的酒罈几乎仍是满的,与周遭抢购一空的摊位形成刺眼的对比。

他心下明了,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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