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纸上“江风有问题”五个字还凝著碳灰,学堂竹门突然被哐当一声撞开。

寒风裹著雪粒灌进来,打乱了满室的肃静。只见七八个穿玄色长袍的修士快步闯入,胸口上“执法堂”三个字在昏光里显得几分冷硬。为首者手持一面青铜令牌,令牌上刻著繁复的虫纹,正是执法堂外门堂主赵烈。

“奉內门令,缉拿来象峰弟子江风!”赵烈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目光扫过满室弟子,最终定格在蒲团前排的江风身上,“江风,罗明之死与你有关,隨我回执法堂接受讯问!”

余舟握著草纸的指尖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江风缓缓起身。他依旧是那身月白道袍,袖角沾著雪粒却不显狼狈,面对执法堂的令牌,既没有辩解,也没有催动蛊虫的跡象,似乎並不意外这种结果。只是平静地看向赵烈:“我跟你们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虫豸峰终於忍不住了?罗明之死分明是他自己的事?怎么和江风有关?”

“执法堂不是轻易不出动么,突然动手了?难道內门查到什么了?”

五峰之间零零散散的事情不断,现在又牵扯出江风,弟子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连周恆也皱著眉上前半步:“赵堂主,江风是来象峰重点培养的弟子,此事是否有证据?”

“证据自有內门裁定,周教习不必多问。”赵烈侧身让开通路,两名执法堂弟子上前,带著江风往外走。不知为何,余舟总感觉他在经过时,目光极快地扫了这边一眼。

直到竹门重新关上,弟子们的窃窃私语才重新涌来。余舟將目光从门口收回,指尖悄悄捏著那张草纸,往斜后方递去。

陈裳晚很快传回纸条,字跡比之前略急了一些:“执法堂动作太快了,不像临时决定——要么是他们在等待时机,要么是有人推波助澜。”

这个有人在推波助澜具体指的是谁,显然不言而喻。

余舟皱起眉头。说实话,在千虫谷的这一个多月来,除去那被迫要杀人的一次,他待得还挺舒服的。有藏书阁有学堂可以快速帮他普及理论知识,还有炼蛊室可以实操……他並不想让这里这么快的乱起来。

看来搜寻希望蛊的材料这件事要再加快一些步伐了。真要是离开了千虫谷,他不確定別的地方还能有这里这么丰厚的资源。

余舟笔尖顿了顿,写道:“执法堂是不是也有问题了,我们都知道江风和罗明的死无关。”

草纸传回来时,多了几处潦草的划痕:“有可能。但江风不反抗也奇怪,先观查后续吧,別轻举妄动。”

余舟刚想再写,周恆教习已重重敲了敲竹杖:“肃静!肃静!继续上课,此事不许再议!”

满室瞬间噤声,只有窗外的风雪还在呜咽。

余舟將草纸用气刃搅碎塞进袖蛊,目光落在黑板上的杀招图谱上,压制住浮动的心绪再次记起笔记来。

……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弟子们蜂拥而出,大多在议论江风的事。

余舟三人走出学堂,人渐渐的少了,余舟想了想,还是叫住陈裳晚,问她知不知道百类峰上关於光道蛊虫的信息。这次他直接说出了小光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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