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是帮太子还谢玉一个清白,还是帮誉王弄死谢玉?"

"可郑兄,恕我直言,在这朝堂之上,想要独善其身,两不相帮,怕是痴人说梦啊?"

郑笔畅闻言轻笑一声,缓缓起身,负手踱至窗前。

"独善其身自然做不到。"

“但太子与誉王相爭,陛下至今未露倾向,只是收缴了谢玉的兵权。”

"天心难测,若贸然站队,轻则丟官罢职,重则…"

说著他的手指在颈间轻轻一划。

閆矛清顿时冷汗涔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连忙拱手道。

"郑兄高见!"

"所以我劝閆兄,办好善后庆国公案的差事即可,千万不要卷进爆炸案这趟浑水。"

閆矛清闻言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郑兄,您再提点提点。”

“在下也是初办这等大案,现庆国公及其党羽府中抄没的家產,统共折银三百万两有余。”

“这些財物…该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郑笔畅笑道:"这里头確实大有讲究,既要归入国库,也要留出部分交由內帑支配。"

"你只要记住一点,不能短了陛下的用度即可。"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君父。”

閆矛清眼珠一转,立即会意:"明白明白。”

就在郑笔畅与閆矛清交谈之际,整座城池却已陷入风暴之中。

誉王萧景桓亲率人马,穿街过巷查找私炮坊,势必要將神武街爆炸案的罪名牢牢扣在谢玉头上。

与此同时,言闕也带著悬镜司的人马在四处搜寻。

与誉王不同,他是要查明火药来源,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在妙音坊二楼之上,朱厚聪借著朱雀的视角,冷眼旁观著这一切。

是时候,给他们一点线索了。

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在这金陵城中,要说消息最灵通的自然要数妙音坊这种风月之地。

三教九流匯聚於此,不经意间便会漏露出来一些不得了的消息。

很快,掌控妙音坊的梅长苏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

"你是说,妙音坊的客人当中有人提起过,金钱帮近日得了一大批黑火?"

梅长苏的手指轻轻摩挲著那块刻著"寧国侯"三字的木牌,檀木的纹理在他指腹下清晰可辨。

自从上次將户部的木牌投入火炉后,他又重新雕琢了一块。

案几上整齐排列的木牌中,唯有礼部那块木牌发生了变化。

原本代表太子的墨色字跡已被硃砂重新描摹,如今赫然是誉王的印记。

"不错。"黎纲躬身道。

"十三先生的消息传来后,属下立即加派人手盯紧了金钱帮。”

“果然发现他们的帮主连同几位堂主都在暗中变卖家產,连祖宅都急著出手。”

“看样子是要举家逃遁。"

梅长苏眸光一凛:"务必在他们离城前截住,一定要逼问出那批火药的来路。"

“属下明白。”

若是这批黑火当真是言闕运进城的黑火,那么一旦此事败露,以梁帝多疑的性子,言闕必死无疑。

这个念头在心头一闪,梅长苏的指尖骤然收紧。

他顿了顿,又低声道:"若是…若是查到最后,真与言侯有关,立刻销毁所有证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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