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和巡防营这等要害之处,终究要有人打理。

外廷那些文臣武將,个个心怀鬼胎,不是结党营私,就是暗通款曲。

相比之下,司礼监这些內侍,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至少身家性命都繫於皇权,用起来反倒更让人放心。

严嵩此人聪明至极,让司礼监去整顿军务,总比交给那些外臣强。

內外製衡,皇权自然巩固。

"言闕怎么样了?"朱厚聪突然开口问道。

严嵩连忙躬身回稟:"回主子爷,言侯爷回府后,就將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老奴派人去探望,连府门都没让进。"

朱厚聪轻嘆一声:"也是苦了他了,唯一的亲儿子就这么没了。"

语气中竟带著几分真切的唏嘘。

"朕也是有儿子的人,亦知丧子之痛。"

"传旨,让言闕带著悬镜司的人马一同查案。”

“真相大白之日,他儿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严嵩闻言,立刻摆出一副感动的神色。

"是!天下做父亲的人里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陛下更慈爱的了。"

他边说边用袖角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泪。

"老奴这就去传旨,言侯爷知道陛下如此体恤,定会感激涕零。"

朱厚聪微微頷首,目光却飘向丹炉生起的青烟。

万一他查出来黑火就是自己运进京城的那一批,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发疯。

苏宅內。

梅长苏端坐案前,眉头深锁,素来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凝重如霜。

"这么说,谢玉直接就被誉王下狱了?"

黎纲难掩兴奋地点头:"可不是,誉王这次可算逮著机会了,带著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二话不说就把谢玉押进了詔狱。"

他搓著手,眼中闪著快意的光芒。

"陛下让誉王主审此案,谢玉这次怕是插翅难飞了!"

梅长苏却不见喜色,反而长嘆一声。

"以誉王的性子,纵然是偽造证据,必然不会放过这个置谢玉於死地的机会。"

"宗主的意思是,此事与谢玉无关?"

黎纲面露疑惑。

梅长苏微微摇头。

"谢玉老谋深算,岂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在祭天大典上刺杀皇室,这绝非谢玉的手笔。"

"放置火药的,必然另有其人。"

"刑部可查出黑火来歷?"

黎纲连忙回稟:"据探子回报,京城制炮坊库存的火药並无遗失,应该不是官火。"

"黑火?"

梅长苏闻言面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

他立刻联想到言闕手中那批黑火,难道言侯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违背了约定?

不,不对。

梅长苏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言侯既然承诺过不会动用那批黑火,以他的为人,断不会食言。

会不会是他人借用了那批黑火行刺?

如果是这样,万一查出来,言氏一族只怕是…

希望是我猜错了!

他猛地站起身:"可有言侯的消息?"

"陛下已命言侯率领悬镜司参与调查此案。"

黎纲答道,"言侯现在也在追查火药来源。"

梅长苏眉头紧锁,在屋內来回踱步。

突然,他停下脚步,沉声吩咐:"告诉十三先生,让我们的人立即行动。"

"一定要赶在言侯之前,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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