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嬪似乎察觉到朱厚聪的注视,微微抬眸。

那一瞬间,朱厚聪仿佛看到一泓秋水,清澈见底却又深不可测。

她的美不似越氏的嫵媚,也不同惠妃的温婉,而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

就像雪后初晴时,枝头那一朵將落未落的梅。

剧中静嬪原本是宸妃林乐瑶的贴身医女。

与林家情谊深厚,视林殊如亲子,这也是梁帝不待见她的重要原因。

可惜,如此绝色,明天就要死了!

朱厚聪神色淡然地端起鎏金酒盏,浅酌一口,不再理会静嬪。

他早已通过朱雀暗中掌控了金陵地下帮派"金钱帮"。

並且通过他们,將那批黑火悄然运入了城中。

只等明天,他就要给言闕一个大大的惊喜。

就在这觥筹交错之际,曹至淳神色慌张地快步趋入殿中,在朱厚聪耳边低语几句。

朱厚聪手中的金樽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蒙挚已死,谢玉还是按捺不住,对赐宴內监下手了。

看来这位寧国侯,迫不及待想要接管禁军啊!

既然如此,朕就隨了你的愿。

也好叫你知道何为贪心不足蛇吞象,赔了夫人又折兵!

"朕派去赐宴的內监,竟被刺客截杀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殿內瞬间安静下来。

眾人顿时屏息凝神的看著朱厚聪,连舞姬都识趣地停下了动作。

朱厚聪自顾著说道:"禁军自蒙挚殉职后,是越来越不堪用了。"

"传旨,命谢玉即刻接管禁军,给朕好好查查,是谁敢在这岁末之时,打皇家的脸面。"

此言一出,原本因陈元直被罢而在那里鬱郁饮酒的太子顿时眼睛一亮。

而誉王顿时面色变得铁青,靖王和誉王也是神色各异,暗自盘算。

"奴婢遵旨!"

曹至淳正要退下,却又被朱厚聪叫住。

"瞒著!"

朱厚聪漫不经心地晃著酒杯。

"让东厂的人都撤回来吧,大过年的,就別跟禁军起衝突了,明天的大典就交给谢玉负责。"

"你让手底下的人都回去过个好年。"

"主子仁德。"

曹至淳諂笑著叩首。

"奴婢这就去跟那些小崽子们说。"

嗖!

次日,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划破了言侯府的寂静。

正在庭院中练剑的言豫津手腕一抖,剑锋偏转三分。

只见一支乌黑箭矢深深钉入身旁的木桩,箭尾犹自震颤不已。

"什么人?"

他大声呵斥著,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並未发现任何人。

於是便谨慎地靠近箭矢,隨即发现箭杆上竟繫著一方素帛。

言豫津扯下素帛,展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素帛上字跡潦草的写著:

"神武大街与丰臺街夹口处埋藏大量黑火,有人慾对陛下不利。"

他自然知道父亲这几日奉旨追查黑火下落,但却万万没想到,这些要命的火药竟被埋在皇上祭天的必经之路上。

若是假的还则罢了,可若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想到这里,他的额角顿时渗出细密汗珠。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爆炸发生时那骇人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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