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哆嗦著,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够了!"

朱厚聪淡淡的说道:“谢玉,朝堂自有朝堂的规矩,满嘴顺口溜,你想考科举啊?"

"臣一时激愤,才会如此失言,但臣確实怀疑田德之此举背后有人指使,意图危害朝廷纲常!"

誉王闻言脸色骤变,嘴角一抽。

暗道谢玉这招釜底抽薪够狠。

直接將矛头引向了党爭。

谢玉心中也十分得意,梁帝最忌讳的就是朝臣结党营私。

以他的多疑,若扯上党爭,定然会各打四十大板,最后不了了之。

龙椅之上,朱厚聪居高临下地睥睨著上躥下跳的谢玉。

就像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一般。

"谢玉,不要再东拉西扯了!"

他缓缓说道:"別什么事都往党爭上扯,朕的大梁朝堂,哪来这么多党啊?"

这一问,直接让谢玉僵在了原地。

他整个人都傻眼了,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龙椅上的朱厚聪。

这人是谁?

这还是那个多疑成性的梁帝吗?

还是那个连亲儿子都要防备的梁帝吗?

誉王萧景桓闻言,心中顿时一喜,当即跨步出列。

"父皇明鑑,"

"寧侯爷方才说朝中无人比陈尚书更懂礼制,但我大梁以礼立国,岂能容半点含糊?"

"儿臣以为,礼不辨不明。”

“既然两相爭执,何不请出在野的宿儒大家,於这朝堂之上与陈尚书当面论理?"

这番话如投石入水,激起层层涟漪。

朱厚聪笑道:"景桓,你这是要在朝堂上论礼?"

"名儒论礼,自古便是正途。"

"既能查证这些年祭礼规程可有疏漏,也能辨明宫中尊卑上下是否废弛。”

“请父皇恩准。”

谢玉听得脸色骤变,誉王这些年可是笼络了不少大家名宿的,真要论礼,陈元直还真不一定论得过。

他正要出言反对,却见朱厚聪突然抚掌大笑。

"好,好一个'礼不辨不明'!"

"既然景桓你有此雅兴,那便依你所奏。”

接著他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又问道:"立晓梦大师为国师一事,可还有人要奏?"

奉天殿內顿时落针可闻。

陈元直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现在眼看著乌纱帽都要丟了。

谁踏马还敢触这个霉头啊?

又不是嫌命太长。

见群臣噤若寒蝉,朱厚聪满意地勾起嘴角。

"既然无人异议,宣晓梦大师。"

“宣天宗掌门晓梦大师覲见!”

太监尖细的唱喙声未落,只见一道青色身影踏著晨光翩然入殿。

晓梦每踏出一步,青石地面上竟隱隱有莲虚影绽放。

她周身清气繚绕,仿佛与这浊世格格不入。

朱厚聪笑道:"晓梦大师,即日起,你便是我大梁国师,位列三公之上。"

晓梦广袖轻拂,微微欠身。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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