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朱厚聪话锋一转。

"诸位爱卿操劳国事之时,朕亦未敢懈怠。"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殿內每一张面孔。

"这十日来,朕与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坐而论道,方知《道德》五千言,字字珠璣。"

"老子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又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此等至理,正是治国安邦之本!"

“所以,朕意已决!"

朱厚聪的声音在殿內隆隆迴荡。

"即日起,立道家天宗为国教,天宗掌门晓梦大师,受封国师,位列三公之上!"

"国师將辅朕参悟天道,教化百姓,匡扶社稷。"

此言一出,满朝譁然!

大梁立国百余载,向来是与士大夫共天下。

而如今,区区一个道家天宗传人,传播了些邪门歪道,竟然就蛊惑得皇帝封其为国师,位列三公之上?

礼部尚书陈元直第一个出列。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等先例,此举与祖制不合,也不合礼法。”

接著有人紧隨其后,声音急切。

"陛下明鑑,道家天宗虽有其理,但终究不是我大梁本土之学说。”

“若贸然引入,立为国教,恐动摇国本,反受其害啊!”

一时间,文武百官跪倒一片,劝諫之声此起彼伏。

朱厚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会有这般反应。

任何新学说的兴起,都如同利刃出鞘,必將划破旧制度的藩篱。

而今道家天宗骤然躋身庙堂之高,岂能不触动那些既得利益者?

这些冠冕堂皇的"忠言",剥去那层"为国为民"的外衣后,內里也不过是赤裸裸的利益之爭。

朝堂之上,反对声浪此起彼伏。

户部尚书楼之敬眯著那双精明的三角眼。

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君父,简直是不识时务,大逆不道。

作为皇上的第一马仔,爷爷我忍不了。

"荒谬!"

楼之敬突然一声断喝,声若洪钟,震得满朝为之一静。

他挺著圆滚滚的肚子,义正辞严地驳斥道:"立一个国教就能动摇国本?”

“这等危言耸听之语,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他指著那些反对的官员,唾沫横飞。

"依我看,分明是有人藉机誹谤朝廷,其心可诛!"

"陛下这十日来,斋戒沐浴,宵衣旰食,为天下苍生祈福禳灾。”

“民间百姓无不感念圣恩,交口称讚。”

“怎么到了某些人嘴里,就成了动摇国本,反受其害之举了?"

"只要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实心用事,我大梁朝自然能够如日中天。”

道家也好,儒家也罢,不都是为了辅佐明君,造福黎民?"

此话一出,群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只有礼部尚书陈元直不体圣意,不知死活,和楼之敬针锋相对。

"楼尚书此言差矣!"

"就算你说得天乱坠,此事仍是违背祖制,於礼不合!"

“我大梁以礼立国,祖宗之法岂可更改?"

誉王萧景桓见陈元直自己找死,心中大为欣喜。

这次一定要把此人弄下去,让太子也过不好这个年。

他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朝御史队列使了个眼色。

"微臣左都御史田德之,有本上奏!"

下一秒,只见一名身著青色官袍的瘦削男子快步出列。

"何事?"

"臣具本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三大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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