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命苦啊!"

"寻常人家不过一两个儿子,妻妾多的也就十来个。”

“可朕身为君父,大梁朝千千万万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

“朕怎么就当了这么个父亲呢?”

【说出嘉靖语录,扮演嘉靖+1,奖励药王金丹x2】

赵孟静见状连忙出班跪倒,恭敬道:"陛下忧心子民,臣等却不知为君父分忧,实在愧对君恩,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

朱厚聪摆摆手,对著赵孟静说道:"你们三司能审好庆国公一案,就是为朕分忧了。"

接著他继续说道:"滨州的百姓是朕的儿子,涉案的庆国公也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派曹至淳前去,就是为了帮这些儿子们,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朕这个做父亲的呢?"

此话一出,只见郑笔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原本以他的品级职位,是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的,但是由於此次庆国公案他也是副审之一,所以站在了萧景亭身后。

当他在抬头时,已经是涕泗横流,泣不成声。

"陛下,臣身为臣子,却没有体谅君父难处,臣惭愧啊!"

群臣们目瞪口呆地望著郑笔畅那副夸张的表演,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心中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狗贼,这也太能演了。

你踏马还是个人吗?

哭得这么卖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亲儿子呢!

关键是人家亲儿子也没有这么卖力啊!

虽然郑笔畅夸张的表演让群臣暗自作呕,却不得不跟著跪倒,齐声喊著"微臣惭愧"。

而连端坐龙椅的朱厚聪都有些忍不住,嘴角不禁抽搐几下,差点破功笑出声来。

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誉王萧景桓身上。

"景桓,为父平日最疼爱你,你能体谅为父的难处吗?"

萧景桓额头抵地,无奈的说道:"父皇...儿子…儿子体谅。"

"体谅就好。"

朱厚聪欣慰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庆国公一案,还是由裕王你全权负责。”

“记住,不可冤枉一个好人。”

"儿臣定然秉公处理,以正视听。"萧景亭连忙正色道。

"好好好,都是朕的好儿子。"

朱厚聪满脸欣慰道:"朕再难,看到你们也就没有那么难了。都散了吧!"

待皇帝离开,朝臣们这才纷纷起身,一个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的表演,偏又发作不得。

君臣父子,自古纲常。

朱厚聪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將孝道大旗高高举起。

满朝文武纵有千般不满,也无法辩驳。

誉王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的笏板几乎要被捏碎。

这场看似温情脉脉的父子戏码,实则將他都逼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朱厚聪这番话,既不明说曹至淳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也不直接指示庆国公案接下来该如何审理。

只是轻描淡写地让裕王为其分忧。

这般看似含糊其辞的表態,实则已將圣意昭然若揭。

殿中老臣们哪个不是人精?

皇帝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他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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