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將东厂大肆株连、皇帝態度曖昧之事一一道来。

蒙挚听完,脸色骤变,握著佩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竟牵连了这么多人?"

他略一沉吟,压低声音道:"此事或许可以去找那位苏先生商议。"

"苏哲?"

夏冬眉头微皱。

"正是。如今京城都在传他是誉王的谋士,而庆国公又是誉王的人,说不定…不过你向来不喜誉王。"

夏冬沉默片刻,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她確实向来不齿誉王。

"无妨,国事为重,只要能阻止东厂继续株连无辜,我去见他一趟又何妨。"

说罢,她转身便走,衣袂翻飞间已翻身上马,直奔苏宅而去。

当梅长苏听完夏冬的讲述,梅长苏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隨即马上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梅长苏笑道。

夏冬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只得先行告退。

目送夏冬离去后,梅长苏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他轻抚著手中的暖炉,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落雪。

"宗主,此事该如何应对?"黎纲低声问道。

梅长苏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此事倒也不难,东厂屈打成招已是事实”

“即便能在三法会审上矇混过关,朝议这一关却未必过得去。"

他轻咳两声,继续道:"一个新建的东厂就敢如此肆无忌惮,朝中诸公岂能不人人自危?”

“待誉王发力,袞袞诸公的口诛笔伐,足以让东厂吃不了兜著走。"

黎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见梅长苏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悬镜司。"

他摩挲著暖炉上的纹路,若有所思。

"梁帝既然已有悬镜司,为何还要另设东厂?”

“莫非是对夏江不满,亦或者是起了什么疑心?"

黎纲眼前一亮:"若真如此,我们对付夏江的把握岂不是更大了?"

"正是。"

梅长苏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你去將夏冬所言之事告知誉王,他自然会联络朝臣反击。"

"提醒他要著重强调,东厂越过三法司擅自抓人这一细节,这才是最能触动朝臣神经的地方。"

黎纲会意,正要转身离去。

忽听梅长苏又补充道:"对了,让甄平去查查东厂手下有哪些人,这个新成立的衙门,我们要重点关注。"

待东厂之事传到誉王耳朵里,他当即决定在明日朝仪上全力弹劾东厂。

"殿下三思啊!"

正在誉王府內的兵部侍郎徐安謨急声劝阻。

"东厂毕竟是陛下新设的衙门,您这样做岂不是..."

誉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面色阴沉如铁。

"本王岂会不知这是在触怒父皇?”

“但东厂如此肆无忌惮地株连朝臣,若本王不为身后这些人出头,日后还有谁肯为本王效力?"

"这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徐安謨等人闻言,纷纷露出感佩之色。

然而,这位誉王似乎忘了,这些人拥戴他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乃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而非他本身的才华与品格。

毕竟在这大梁朝堂上,论贤德,谁能贤得过当年的祁王萧景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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