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將领,难道就无一人参与?"

曹至淳闻言猛然抬头,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

陛下这是要藉机牵扯一批將领进来啊!

他心中暗嘆,主子心思实在是太深了,有事不明说,非要臣子自行揣摩,

"回稟主子爷!"

曹至淳连忙叩首,语气急促而篤定。

"此事確实不止庆国公一族涉案,他借著侵地之便,暗中拉拢军中將领,输送利益,確有结党营私之嫌。"

朱厚聪这才缓缓睁眼,眸光微动,狐疑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確啊!"

曹至淳重重叩首,"奴婢愿以性命担保!"

"朕要的是证据。"

朱厚聪语气骤然转冷,"不是要你无端猜疑。"

"奴婢明白。"

"下去吧。"

"是!"

待曹至淳退出殿外,朱厚聪长嘆一声,眉宇间浮现一抹沉痛之色。

"朕一直对庆国公恩宠有加,他竟然如此辜负朕,真是岂有此理啊!"

严嵩立刻躬身进言。

"主子,庆国公结党营私,实乃大逆不道,若不严惩,何以正朝纲?"

"可庆国公在北境素有威望,若骤然处置,北境军心不稳,朕如何安心?"

"陛下,胡汝贞既然是兵家传人,何不让他替陛下镇守北境呢!"

朱厚聪沉吟片刻,微微頷首。

"且看曹至淳能否拿出真凭实据吧。"

很快夏冬便身著悬镜司官服,步履沉稳地跟在蒙挚身后来到了养心殿。

"臣夏冬,参见陛下。"

"夏冬,庆国公一案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乃悬镜司分內之事,不敢言苦。"

夏冬声音清冷,却透著一股子执拗。

朱厚聪微微頷首,指尖轻轻敲击著龙案。

"庆国公一案,关係国政,牵涉甚广,你们悬镜司还需多费心。"

"臣明白。"

一旁的蒙挚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庆国公位高权重,在军中威望极高。”

“此案若由三司会审,恐怕还需一位能镇得住场面的皇子主持,方能服眾。"

朱厚聪闻言,眉头微蹙,长嘆一声。

"你说得有理,可此事交给景宣和景桓他们哪一个我都不放心。”

“一个恨不得大肆株连,一个巴不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蒙挚闻言也是面露难色。

"呃,可除了他们二人,朝中还有哪位皇子能担此重任,公正审案?"

"你倒是提醒了朕。"

朱厚聪忽然展顏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那就索性让景亭来审吧!"

"臣也觉得靖王殿下適…景…景亭?"

蒙挚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顿时虎目圆睁。

满脸震惊地脱口喊出了萧景亭的名字。

什么情况?

这跟小殊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

陛下怎么会突然想到让那个默默无闻的三皇子来审此案呢?

朱厚聪听见蒙挚语气不对劲,狐疑地打量著他。

"爱卿这是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蒙挚慌忙间硬生生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臣方才…听岔了。"

朱厚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景亭从未参与朝廷事务,跟景宣和景桓又素无来往,將此案交给他歷练歷练真合適。”

"陛下圣明!"

蒙挚嘴上说著,心中却是一片焦急。

这下糟了,得赶紧通知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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