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误,口误,齐大人莫怪。"赵孟静连忙拱手道歉。

齐敏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惊堂木。

"史钧,还不赶快將兰园之事从实招来!"

史钧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地將兰园暗娼园子的事和盘托出。

赵孟静目光如炬,一瞬间便从史钧支支吾吾的陈述中抓住破绽。

他冷笑一声,质问道:"既然你说有一本名册,那为何只提楼之敬一人?”

“难道这名册之中,就只记载了楼之敬一人不成?"

说著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逼视著对方。

"你们开设暗娼园子,难道就只有楼之敬一人光顾?”

“若真如此,本官倒要怀疑,这是你们特意给楼大人设下的圈套了!"

"这…这…"

史钧顿时语塞,额头冷汗涔涔。

他自然知道名册上记录了诸多权贵的名字,可这些名字哪敢轻易说出口?

虽然誉王承诺保他一命,但若真將那些权贵都供出来,只怕连誉王也保不住他。

堂上气氛骤然凝固,连空气都仿佛凝滯了。

史钧额角冷汗涔涔,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楼之敬这一个名字。"

赵孟静冷笑一声:"好一个『记不清』,既然记不清,那名册呢,呈上来本官自己看。"

齐敏早有准备,立即命人將物证呈上。

他接过一看,却见手中只有薄薄一张泛黄的纸,既无抬头,亦无落款,字跡潦草。

啪!

隨即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

"这就是你所谓的名册?”

“区区一张残纸,前无头,后无尾,如何能作证?"

"这…"

史钧脸色煞白,几乎要哭出声来,嘴唇颤抖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敏见状,立刻说道:"赵大人,本官已命人查验过,此纸確是四五年前的旧纸,墨跡也非新墨,应当可信。"

赵孟静连忙笑道:"齐大人所言,下官自然信得过。可纸墨虽能查,但人心却难测啊!"

隨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是史钧等人与楼之敬素有仇怨,早在几年前便设下此局,专为构陷?”

“毕竟,如今人证是他,物证也是他一手提供,里面又只有楼之敬一人,若仅凭此定罪,岂非太过草率?"

"依下官之见,当务之急是寻得完整名册,按册上记录逐一拿人讯问,两相对照,方能铁证如山!"

齐敏眉头微皱,正欲再言,忽听一旁传来一声轻响。

眾人侧目,只见严嵩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悠悠说道:"咱家倒觉得,赵大人所言极是。"

"仅凭一个囚犯的口供和一张残纸便定案,咱家回宫復命时,怕也难以向陛下交代啊!"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神色各异,气氛愈发凝重。

"这…"

齐敏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接著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史钧,还不快把名册交出来!"

史钧闻言,浑身剧烈一颤,眼中满是惊恐。

他怎么敢把名册交出来,没了名册护身,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啊!

於是求饶似的看向齐敏。

"大人,誉王答应过我的,只要楼之敬这一页,不要整个名册啊!"

此言一出,赵孟静和严嵩同时端起茶水,假装喝茶。

两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毕竟刚才的话涉及到了誉王,他们全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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